貝魯特是黎巴嫩首都,有著“中東小巴黎”之稱,它位於黎巴嫩海岸線中部突出的海岬上,麵向地中海,背靠黎巴嫩山脈,是地中海東岸最大的港口城市。“貝魯特”在古敘利亞語、腓尼基語和希伯來語中,是“多井之城”的意思,那是因為該城是古代居民在一片不毛之地、水源缺乏的地方建起的,當時為了解決飲用和灌溉農田用水問題,人們在沿城牆邊緣地帶挖掘了許多水井,久而久之,人們便忘記了這個城市原來的名字習慣稱這個地方為“貝魯特”。
貝魯特深受西方文化熏陶和影響,尤其受基督教影響頗深,1975年黎巴嫩內戰爆發後,貝魯特因為教派衝突曾經被一分為二,從北部的貝魯特港經中心商業區沿大馬士革路到東南郊,形成一條長約6公裏、寬約200米的無人區,人稱“綠線”,綠線以西市區和南部郊區居民大部分為伊斯蘭教遜尼派、什葉派和德魯茲派居民聚居區,綠線以東為基督教區。
2012年的今天,戰爭顯然已經遠離,這裏不同宗教的人們也由對立走向相互尊重,但在那些白牆紅瓦的古老阿拉伯風格房屋中間還依然遺留著戰爭的標誌,隱約可見斑跡點點的彈痕,車水馬龍、繁花似錦、時尚感十足的街上依然可以看到荷槍實彈的黎巴嫩士兵、裝甲車還有坦克。
鄧子龍一直不是很喜歡這裏,因為他覺得這裏那種還殘留戰爭氣息的氛圍會讓他這樣的人長時間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甚至走在一個完全安全的街上他都必須時不時保持戒備。
這次貝魯特之行是鄧子龍成為“一號特工”後局裏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這是一次“清除”任務,“清除”的對象是“黑色旅”的二號人物魯格。魯格是巴基斯坦人,他是“黑色旅”領袖馬哈德的軍師和最堅定的戰友,從1979年的阿富汗戰爭開始就跟隨馬哈德,他被美國中央情報局譽為“黑色旅”的大腦,是“黑色旅”針對中國和其他國家眾多恐怖事件計劃的幕後策劃者。
來貝魯特之前鄧子龍就對今天的貝魯特進行了全方位的研究,他非常了解現在貝魯特的政治環境和風土人情,也非常清楚這個被譽為“中東小巴黎”的地方由於伊朗核問題和敘利亞局勢已經變為世界各大勢力角力的沙場,美國人、英國人、以色列人、伊朗人、俄羅斯人……他們像各種各樣的冒險家似的在這裏尋找著自己的利益所在。
今天是星期一,鄧子龍一大早就坐在了貝魯特東區他租屋樓下街邊露天咖啡館的座椅上,沒有喝咖啡而是嘴裏嚼著麵包片,一邊欣賞滿街身著吊帶裝、背心窄裙、身材高挑的美女嫋嫋走過,一邊注視著對麵那陽台擺著鮮花,用原石、原木建造的阿拉伯風格的兩層小樓。
鄧子龍一直觀察的小樓裏住著一個女人,叫露莎,這個女人是魯格最寵愛的情婦,向國安局提供這個消息的是被鄧子龍逮住的巴特。自巴特被鄧子龍押回中國後,他把他所知道的關於“黑色旅”的東西完全供了出來,當然這是在對他施加一定的措施下。據他所說露莎是黎巴嫩人,魯格非常喜歡她,即使他在阿富汗與盟軍作戰也對她念念不忘,總找機會抽空回來看她。
鄧子龍來之前,局裏對這次行動進行了多次評估,他們也不確定這次貝魯特之行能逮到魯格,因為自“影子”被鄧子龍幹掉後,“黑色旅”謹慎了很多,看情形他們也感覺到自己內部出現了問題。
但巴特告訴局裏即使“黑色旅”因為自己一直未與他們接觸知道問題出在他身上,魯格也不會改變他的習慣,因為魯格是每天和馬哈德在一起的人,很少與外界接觸,他的行蹤即使“影子”也無法得知。巴特關於魯格的消息不是從“黑色旅”那邊得到的,而是從CIA那邊得到的。幾年前身為CIA德國站站長的巴特從一份簡報裏得到關於魯格的這訊息,他沒有讓此事擴大,最後還對這份情報進行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