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G!!!
難道自己真是個色女嗎?!
謝冰弦慌忙甩開腦袋裏的胡思亂想,拚命集中注意力到自己今天的工作上,隻是目光剛移到他的腿上,紅彤彤的臉頰又開始燒起來。
以前因為奶奶中風,為了照顧奶奶所以她也跟著家庭醫生學了保健按摩和推拿,給奶奶按是沒問題啦,可是要她在一個還是很陌生的男人腿上推來按去,她還真有點——
謝冰弦!心裏有另一個聲音大聲罵道:好歹你也是個接受過現代教育思想開放的大學生,怎麼還拘泥這種事情?何況你現在是治病救人,醫者父母心,還胡思亂想個鬼!
謝冰弦總算給自己打足了氣,又凝神靜氣閉著眼睛冥想了半天,總算把剛才看到腦子裏的美男形象抹掉了七七八八,雙手準確地按上他腿部的穴位。
體溫透過單衣染上冰冷的指尖,謝冰弦不由瑟縮了下。
指勁一動,緩緩在穴位上揉按了起來。謝冰弦咬著牙告訴自己:
豬蹄!
就把它當豬蹄好了!
一個時辰,說長卻也不長,謝冰弦工作完畢還沒歇上一會兒,窗外就響起了三聲鳥叫,是葉隨與她約定的信號。
三皇子躺在榻上睡得正沉,謝冰弦取過錦被給他蓋好,雖說內室溫熱潮濕,但也是極易受涼的。
珠簾開合,複又歸於平靜,一切好像並未發生過。
顯然謝冰弦是忽略了室內外的溫差,剛一出門便被凍得一哆嗦。
春寒露重啊,直接從浴室裏出來她能不冷麼?早知道偷一條棉被來裹著也是好的……
黑臉葉隨仍舊在院子裏的樹影下等她,什麼也不問,拎了她的領子便走。
謝冰弦本就一陣陣地發冷,被夜風一吹更是涼透了腳底心,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很冷?”這差不多是葉隨第一次主動發話了。
“沒有。”謝冰弦縮著脖子裝死鴨子嘴硬。
還沒有呢,看她冷得牙齒都在打架了。
葉隨忽然停下來,打量了她一眼,伸手就去解外衫。
“喂喂,你、你想幹什麼?!”謝冰弦下意識地急退兩步,雙手抱胸護得死緊。
雖說這裏好歹是皇宮,可是月黑風高犯罪夜,這四下又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萬一他見色心起自己不是任人宰割了?!
見她一付防狼模樣,葉隨的黑黢黢的臉上又黑了幾分。
無聲的,一件深藍外衫披在她的肩頭,尤帶體溫。
“嗬、嗬嗬……”謝冰弦一雙大眼裏滿是錯愕,隨即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去。看來這次她真是狗咬呂洞賓了,呸呸,她才不是狗呢!
“走吧。”葉隨看她裹好了外衫,便又過來拎她上路。
“謝謝昂……”
耳邊冷風呼嘯,身上卻已不那麼冷了。謝冰弦側頭看了看身旁的黑臉護衛,忽然覺得其實他除了臉黑了一點,也沒那麼醜嘛……
謝冰弦又一次被某人以拎小貓的姿勢扔進了鳳曦宮,偷偷摸回涵漪軒裏,四下打量了一下,一切如常,並沒被人發現。
她放心地溜回臥室,屋內隻剩了一盞罩紗燈,火光如豆,將滅未滅。
夕嵐已經睡熟,本想叫她回房去睡,後來轉念一想人家好歹也給自己看了這麼久的門,現在把她喊起來也太不厚道了。算了算了,就跟這小丫頭一塊兒睡吧。
謝冰弦三兩下除去鞋襪,也不管洗不洗漱的了,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她現在又冷又困,隻想倒頭睡覺。
沒想到這丫頭看著發育不良身子倒挺沉啊,謝冰弦連推帶拽地將夕嵐挪到床內側,終於舒舒服服地在夕嵐睡熱的被窩裏躺了下來。
唔,有人暖床的感覺真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