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幻術,華一也查了有關無法築基的典籍,隻是一無所獲,令他大失所望。
正當他陷入思索,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喲,這不是華兄。真不巧,咱又遇到了。”
華一抬起頭來,赫然是祝成,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祝兄。”華一淡淡作揖。
“華兄來這裏......難不成是為了找你築基不成的原因?”沒等華一回答,祝成突然醒悟似的瞪大眼睛,連連道:“抱歉抱歉,小弟失言了。”眼睛滴溜溜一轉,“還望華兄不要怪罪。”
華一沉聲道:“多謝祝兄關心。華某來幹什麼,祝兄也不需關心。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罷禦劍而起。
回到洞府後,華一拿出那本《幻術通解》,細細研究了起來。身為練氣期大圓滿的他,所能修煉的功法不過兩種,其餘的都需築基的修為,而築基以上的功法則一個沒有。
一是“斂息術”。這個幻術可以隱藏人的氣息,法力波動乃至生機,在對手精神力不是超出過多的情況下往往能有奇效。
二是“明清目”,能看破許多幻術。
華一略一思量,決定先修習斂息術。斂息術共三層,第一層修完後能遮蔽氣息;第二層修完後能遮蔽法力波動與生機;第三層修完後卻不再遮蔽氣息或波動,而是調整節奏使自身的律動與天地相吻合,以至天人合一,不分彼此的效果。
春去秋來,三年過去了。期間姝玲來過數次,每次都見不著麵,氣衝衝地離去了。祝成築基成功,一躍成為後生中修士第一人,更有不少天才弟子修煉至練氣後期大圓滿的地步,華一這個曾經大放異彩的弟子,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三年後的某日,姝玲又來到華一洞府。她一眼望見洞門大開,不由得竊喜,看來師兄終於出關了!
“師兄!”姝玲象征性地喊一句,又嘟噥道:“你不出來,我可進去了。”
她大步踏入洞府,裏麵一切都靜悄悄的。簡單的石椅,石床一塵不染,石桌上有一盞茶,冒著熱氣,茶葉打著旋還未散開。姝玲一眼認出這是罕見的春秋茶,有延年益壽之效,不由得惡狠狠道:“好啊,師兄。我說你怎麼閉關三年不見人,原來你是想吃獨食啊!別躲了,給我出來!”
她氣衝衝地推開內室的門,卻一驚,“咦,不在嗎?”眼前赫然空無一人。
正當她驚疑不定之際,一雙手悄無聲息地拍上她的肩膀。
“啊——”華一洞府內傳來驚恐的尖叫聲。
“師兄,你,你怎麼出現的?”姝玲看著眼前的華一,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華一微微一笑,道:“我最近剛修滿斂息術一層,碰巧你來了,就拿你試試效果如何。師妹,三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姝玲不由嘖嘖稱奇,笑道:“不愧是師兄,我可真是一點兒動靜都沒察覺到呢。”
華一笑著打量她兩眼,道:“師妹如今也是後期大圓滿的境界了。想來不久就可以築基了吧。”
姝玲卻神情一滯,道:“築基哪裏有那麼容易啊。師兄尚不能築基,我又哪裏敢奢望築基呢!”說罷又偷偷看了華一一眼,道:“對了,數月前師傅就讓我傳信給你,有一個宗門任務要交付與你,隻是師兄一直閉關,今日才送達。”
“哦?”華一一挑眉,“什麼任務?”
“什麼查探靈礦之類的,我也忘了,你再去問問師傅吧。”姝玲偏頭一想,遲疑地說。
華一微笑道:“也好。三年沒見了,我也要去師傅那兒問安。”
“哎呀,這些後頭再說了。關這石屋子裏三年,你不悶,我都替你嫌悶呐!陪我出去逛逛,你覺得,怎麼樣啊?”說到後麵,姝玲威脅的嘴臉已顯露無遺。
“師妹都發話了,做師兄的還能推脫嗎?”華一大笑,一個禦劍訣騰空而起,將姝玲遠遠地甩在後麵。
“哎,師兄,等等我。”姝玲不甘示弱地也騰空而起。兩道青虹自穀上峰如流星追月般劃破天際,很快消失在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