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的前幾天,它來找過我,說它很想你,卻又不敢回A市,怕看到你跟楊牧已經……或許是冥冥中注定的事,他意識到自己會出事,告訴我如果有一天它不在了,讓我來找你,替它照顧你。婉,你的影子,早在它千百次的描繪中,深深刻入了我的腦海,甚至能想像出你身上是什麼味道。我很想見見你到底是什麼模樣,能讓它如此魂牽夢縈。後來它死了,所以我來了。我在城市裏不分日夜的找你,找了一個多月終於找著了。婉,你跟我想象中一樣漂亮、善良,而我跟赤那一樣幸運。”
溫婉趴在枕頭上,嚎啕大哭。寶寶,它到死都想著她。
“別哭了,不是還我有嗎?”莫梵睿將溫婉拉了起來,緊緊擁入懷中,“我會替它照顧你,好好地照顧你。”
溫婉抱住莫梵睿,哭得一塌糊塗。
一個晚上,溫婉並沒有睡覺,躺在床上望著黑乎乎的天花板。
莫梵睿躺在地上,陪著她一塊失眠。嗷……喔……以後主人會像以前一樣,掏心掏肺的對它好吧?好懷念以前的日子。
周末醒了個早,溫婉踩著露水沿江散步,莫梵睿知道她要需要時間重新接受自己的身份,於是安分的呆在家裏給她做早餐。
人心都是肉長的,總有一天她會接受他的。
溫婉坐在江邊,怔然失神了老半天,才讓自己勉強接受了莫梵睿是赤那派來照顧自己的。
接了個電話,溫婉接了宗手表品牌廣告拍攝,手表公司提了個建議,要她推薦適合公司品牌宣傳的明星。
從江邊回來,莫梵睿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正在關注財經新聞。
“說說你掙錢的事吧。”溫婉端了婉粥坐在沙發上吃,“不說清楚,我就算揣著都不安心。”
“放心吧,不偷不搶的。”莫梵睿取過一個蘋果,動作嫻熟的削了起來,打算給她當飯後果。
“既然是光明正大掙的,幹嘛不敢說。”
莫梵睿突然望著溫婉,若有所思道:“我炒股掙的。”
溫婉愕然,“炒股?”
“是啊。”莫梵睿硬著頭皮點頭。
溫婉傻眼了,“你連戶口都沒有,怎麼炒股的?”
“我認識了一位銀行的朋友,拿你的身份證辦的。”
“什麼?”溫婉吃驚地盯著他,“你拿我的身份證辦的?”
“嗯,怕你不同意,所以我……”莫梵睿低頭,連帶著聲音都小了,“偷偷拿了。”
“那錢呢?”溫婉不解道:“錢從哪裏來的?”
“錢……”莫梵睿有口難言,半晌才道:“我拿那塊二十五萬的阿詩丹頓典當了十五萬,當作投入資金……”
“噗……”沒有心裏準備的溫婉一口粥噴了出來,噴得莫梵睿劈頭蓋臉,“咳咳……咳……”被嗆的某人難受的嗆了起來。
天殺的,難怪他一直支支吾吾不肯提錢是怎麼掙來的。
被噴了一臉粥的莫梵睿石化,怔怔伸手摸著臉上的粥水,欲哭無淚。主人反應好激烈,一會他肯定得吃雞毛彈子了。
果不其然,溫婉放下手中的婉,往房間奔去。打開抽屜,拿出阿詩丹頓的盒子,裏麵空空如也……
“啊……”溫婉激動的尖叫,“我的錢……我的錢……”尼瑪,二十五萬啊!!!
怒火,蹭蹭往上漲,溫婉唇齒交戰,情急的她尋找著泄恨的武器。見到一旁的雞毛彈子時,她毫不猶豫的****起來,生怒的衝了出來。混蛋,她真的受不住他了,之前還決定看在狼崽的麵子上,打算不計前嫌重新收留他算了,可是他倒好……
早有先見之明的莫梵睿眼疾手快地躲進廁所,溫婉怒得一腳踹了過去,“馬上給我出來。”
“我不出去,你會打我的。”
猙獰的麵容露出一絲笑容,溫婉扯著僵硬的嘴角,“你出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婉,我好久沒吃過雞肉了,看到你拿著雞毛彈子,我有點激動啊,雙腿發軟走不出去。”切,他才沒那麼傻,被她騙出去會被活活抽死的。
“莫梵睿,你再不出來我就報警了,你偷了我價值二十五萬的手表。你知道二十五萬的金額會判多久啊?”溫婉恐喝道:“我數一二三,你要是再不出來,我保證報警讓你將牢底坐穿。”
“我已經簽了借款條了,表是屬於我的。”混社會比沒多久,可莫梵睿一點也不傻。
“表是我用的錢買的,在你沒還錢之前得抵押在我這裏,你的行為屬於不問自取。”喲嗬,還敢頂嘴了,真是反了他了。
“我已經將身上的器官抵押在你這裏了。”莫梵睿似乎懂得一些法律,“你私自抵押我的器官屬於犯法的,所以你要是敢去告我,我也去告你。”
“你告我?”溫婉肺都氣炸了,猛地又踹了一腳門,“莫梵睿,你再說一次!”翅膀硬了,現在都敢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