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的工資我隻留二百塊,剩餘的全部都還給你。”
“縱然你將全部工資都給你,你就算還給六十歲也還不清。”
“我會去找兼職的。”溫婉一把扯過狼崽的耳朵,“從明天開始,它吃喝拉撒都在影樓,二十四小時全天無休的接客,直到還完債才能回草原生活。”小賤狼,她已經不想再罵它了,累!
“狼的壽命不長,隻怕沒等到還清債的那一天,它就已經壽終正寢了。”
溫婉咬牙道:“實在不行,我去接客吧。”
楊牧噴笑,“我給你個生財之計吧,保證你能在短時間之內將債還清。”
溫婉的眼睛頓時亮了,“請師兄指條發財之道。”
“如果你能拿到攝賽大賽冠軍,除了有二十萬的獎金之外,你的名氣也有暴漲,到時自然會有不少生意找上門,還我一百多萬並非難事。這樣一來,你跟它都不用出去接客,豈不兩全其美。”
“我盡量拚個冠軍回來。”溫婉淚流滿麵,總之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拿不到名次就等著去接客吧。
其實溫婉很清楚,楊牧是怕自己尷尬內疚,才收了她的欠條。無論他用的是哪種激將法,都是為了自己好。以為全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想不到還剩下一個。他對自己,還真是好的沒話說。
溫婉跟狼崽在楊牧的別墅住了下來,兩人特意為它製定了放養計劃。
計劃之一,食物。為了增加狼的獸性,溫婉到市場買豬肉跟骨頭給它慢慢啃。狼是肉食動物,生肉帶著血腥味,狼崽吃得津津有味,是出生以來最美味的食物。
由於要錄製成節目,溫婉開始留意狼崽的舉動,用錄像機記錄著點滴。不諳人事的狼崽見主人的心思花在自己身上,打滾撒歡的緊,不是對著錄像機做鬼臉就是蹭到她懷裏揩油。
狼崽的親昵舉動,看著一旁的金毛一愣一愣的,原來討寵賣萌可以如此無下限。取經的金毛向著楊牧撒歡,誰知主人壓根不理,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得不到撫摸的金毛欲轉投溫婉的懷抱,它也想跟狼崽一樣用力蹭蹭她那柔軟高聳的胸部,誰知還沒靠近她,鋒利的狼牙已一口咬了過來……
狼崽衝著金毛齜牙咧嘴,主人是偶滴,誰也別想搶走。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楊****養的狗忒賤!
搬進別墅,出入有奧迪接送,隨時隨時有帥哥服務,溫婉得到了神級般的待遇,可謂是受寵若驚。
車駛到電視台大樓廣場前時,溫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猶豫半會,她下車走向那道影子。要麵對的,始終逃不掉。
聽到腳步聲的蘇偉健轉身,見楊牧站在溫婉身邊,不由對著她嘲諷道:“想不到跟我分手沒幾天,你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某人嘴巴太賤,溫婉也沒客氣,“我動作再快,也是分手後再找的,不像有些人直接腳踏兩條船。”
報複,是女人的天性。溫婉非但沒澄清跟楊牧的關係,反而是承認了。不管真假,她就是想讓蘇偉健知道,這個世界比他優秀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她隨手一撈就能撈到一隻金龜。
蘇偉健忍怒道:“婉,我今天來不是找你吵架的。”
“可我看你就是來吵架的。”
“盡管你不承認,可我知道是你的狗咬了何寶瑩,她之後才會想報複你。”蘇偉健望著溫婉,緩了緩語氣道:“這件事我並不知情,否則我絕對不會同意她這樣做的。不管誰對誰錯,你給她一個機會,到法院撤訴吧,否則她會坐牢的。”
溫婉冷笑,“我給她機會,那誰給我機會呢?”
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這是溫婉的處理風格,跟人渣沒有什麼好淡的。她直直走向前,跟蘇偉健擦肩而過。
“站住!”蘇偉健追了上來伸手攔住溫婉,“若是不同意撤訴,別怪我不講感情。”
“怎麼?”溫婉嘲諷的問道:“難道你也打算請個男人來對付我?”
“赤那是狼還是狗,你自己心裏一清二楚。隻要你撤訴,我不會舉報你養狼的事。”蘇偉健靠近溫婉,在她耳邊低聲道:“一旦法院知道你養狼傷人的事,你說他們會怎麼判?縱然何寶瑩要去坐牢,可隻怕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轟”一聲,血液往腦門衝去,溫婉揚手一巴掌打了過去,瞪著眼睛怒道:“蘇偉健,三年來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知不知道何寶瑩對我做了什麼?如果不是因為赤那保護我,我差點就死掉了。現在你就這樣對我?”這便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早知道還不如愛條狗都比他強百倍。
蘇偉健捂著臉,五味雜陳的望著溫婉,“婉,我對你的愛一直都沒有變,隻是寶瑩將第一次給了我,我必須要對她付責任。”
溫婉隻覺得可笑到了極點,可眼淚卻忍不住滑落。明明知道他是賤人,可心還是會痛。
淚水模糊了視線,溫婉低頭匆匆步入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