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笑,輕輕摸著它受傷的嘴巴,狼崽吃痛的呻吟著。
狼崽身上帶著血腥味,溫婉摸到它脖子上濕濕的,當即坐了起來低頭撥開毛發察看著。狼崽脖子被勒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血跡未幹,皮毛磨掉了一大片……
從傷口的痕跡及滲著血水的嘴巴來看,脖子上的傷是被帶子勒的。想著它早上的瘋狂舉動,溫婉確定是它用牙齒咬斷脖子上的鏈子。掰開它的腳,隻見肚子上一片紅腫擦傷,傷著泛著紅色……
溫婉不敢再看,她取出棉簽跟消毒水,動作溫和的清理著它的傷口。
“嗚嗚……”狼崽痛呼,前爪緊抱著溫婉的手。
“寶寶忍忍。”溫婉低頭親了它的額頭一下,“姐姐輕一點,一會就不疼了。”
狼崽撒嬌的蹭著主人的手,溫婉見它如此聽話,語氣哽咽道:“都是姐姐不好,以後再也不拴著你了。你今天跑哪裏去了,害得姐姐擔心死了。以後咱們吵歸吵打歸打,你不再再這樣嚇我了。”
狼崽翻身收起四條腳露出肚子,讓溫婉給自己上藥。隻要主人不跟楊****再一起,讓它做什麼都可以!
清理好傷口,溫婉想著它一天沒吃東西,於是給它煮了火腿雞蛋麵作為補償。
她輕輕地摸著它,戀戀不舍。它即將回到自己的故鄉生活,那裏有它的同類,還有美味的肥羊……
幾經考慮,溫婉終於決定搬家。搬之前她去楊牧的家考察過,郊區山林間的一幢別墅,環境清幽空氣清晰視野廣闊,確實是個很適合居住的地方。
四周全是山林,別墅遠處零零落落的有著幾幢房子,從建築來看住的皆是些懂得享受生活的有錢人。
“幹我們這行要講究靈感,一般都會選擇清淨的地方。”
“有錢才有得選擇。”溫婉開楊牧的玩笑,“像我這種沒錢的,隻能住菜市場邊邊上嘍。”
楊牧推開門帶著溫婉走了進去,“幾年前屋主要移民,我通過朋友便宜買了過來。二樓有好幾個房間,隨便你選。對了,我向台裏打的申請已經通過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會著手準備,全程記錄放養過程,製作成節目呈獻給觀眾。”
“到時連我也要曝光?”
楊牧笑,“你若是不樂意,到時給你的臉打上馬賽克。這宗節目無論從哪一方來講,都是雙贏的局麵,希望你能理解。”
溫婉點頭,隻是希望狼崽能平安在草原上生存下來。
派出派所打來電話,說是案子有了新進展,經過搜集證據及連續審訊,何寶瑩承認自己因被溫婉的狗咬傷而懷恨在心,於是通過網絡找了史寶國報複溫婉。
你不仁,我不義。一再退讓的溫婉選擇了用法律保護自己,一紙訴狀將何寶瑩告上了法庭。蘇偉健給溫婉打了好多次電話說情,溫婉直接給掛斷了,沒有給他一絲機會。
搬房之事,狼崽剛開始抵觸的很厲害,甚至用絕食來威脅溫婉,可溫婉卻是鐵了心要搬,對它放了狠話,說若它不同意就扔到垃圾筒給丟了。
狼崽不想為了坨****跟主人鬧崩,於是扭捏著同意了,打算以後再找機會弄死他。
溫婉知道狼崽不久的將來要離開自己,對它是百般的遷就疼愛,好吃好喝伺候著。
周末搬家那天,楊牧親自上門充當搬動工,狼崽趁著主人不注意,偷偷從廚房銜來一個紅辣椒用爪子摳斷放進楊牧的果汁中。楊牧神色怪異的喝著變味的果汁,然後發現杯底有辣椒籽。得知情況的溫婉,用雞毛彈子抽了狼崽一頓,忙去給楊牧換杯新鮮的。
挨揍的狼崽朝楊牧搖尾巴,跳上沙發用爪子跟他鬧著玩。楊牧對狼崽頗感興趣,沒跟小心眼的它計較,反倒是隨和地跟逗它玩。
狼心狗肺,是狼的代名詞。狼崽趁著楊牧一個不注意,突然翹高屁股對著楊牧,猛地一個使勁,“卟……”,放了個臭屁。
楊牧臉都黑了,當即捂著鼻子,而狼崽卻已快速的逃開,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豬來的!
“婉,赤那真的是頭狼?”吃了個啞巴虧,楊牧疑惑地問著廚房裏的溫婉。
“怎麼了?”溫婉探出個腦袋,“師兄,它是不是又欺負你了?我都懷疑這家夥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穿越來的。隻不過那些主人公是穿越前世今生之類的,我估計赤那是穿錯了,直接穿到狼身上去了。”
“哦?”楊牧笑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不知道它現在有多難伺候,天天晚上要我給它洗澡,上廁所還要人模狗樣的蹲馬桶,完了之後會自己衝水,最搞笑的是天天早晨要我給它刷牙,不刷牙就不吃東西……”
溫婉給楊牧講著狼崽的各種趣事,包括去影樓拉客的事,“有時候我還真的懷疑它是不是頭狼,實在是太聰明了。前幾天不是成了捉賊小英雄嘛,現在在我麵前都仰首挺胸的,自我感覺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