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食欲(2)(2 / 2)

平常足夠我嘔出內髒的場麵,現在變的沒有絲毫感覺,我就象一個旁觀著一樣默默看著一切,沒有恐懼,沒有悲傷。甚至久了,連剛才那種不平也消失了。

夜色裏我能夠聽見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嘭……嘭……”每一次跳動都象是一種極力的催促,暗紅的血液在火光下麵閃動著誘人的光芒,剛剛因為於冰的出現而消失的食欲又冒了出來,不清楚有幾天沒有工作的胃,不爭氣的抽搐著,似乎一股血液特有的香甜氣味,沿著鼻孔繞過肺部,直接進入胃裏。“嘭……嘭……”一種和心髒相似的韻律出現在胃的抽搐中。

你餓了,你還等什麼呢?心中一個聲音響起。是呀我餓了,所以我要吃東西,將手指放到嘴裏輕輕一舔,瓊漿玉液一樣的味道強烈的刺激著我的味蕾。順手抄起一塊看來有十三四歲模樣的小姑娘的肝髒,狠狠的咬在嘴裏,肉汁的芳香讓我沉醉。

旁邊一個特殊的“晚餐肉”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猶豫了一下,終於將手伸向這個我從來沒有直接接觸過的部位。一拉,竟然還有那種溫暖的感覺,而且竟然沒有撕下來,我不由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開玩笑,以前你們這些女人活著的時候一個個眼高於頂,難道死了也不可以讓我食用。我滿腦袋古怪的想法,兩手用力拉扯著。

“嗚……”忽然一聲低低的**在我手中的屍體上發出,在我而邊仿佛就是一道驚雷。活著?!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終於恢複了理智,天哪,我在幹什麼?我吃了人肉?!

“嘔……”體內一陣翻滾,剛剛吃下去的“肉”全部吐了出來,我的雙手開始不斷的顫抖,我吃人了……瘋狂的想法在我腦袋裏不斷的轟擊,想到我剛剛有滋有味的品嚐人肉,我的精神受到劇烈的打擊,一頭栽到在下水道的血泊裏。

吃人、狂人日記、魯迅、文學家、胡子、老婆、女人、金錢、名譽、**……我的腦袋開始不受控製的亂想,一些沒有任何關係、又仿佛有些關聯的人物、事情,在腦海裏轉來轉去。我到底怎麼了?我到底是誰?我是郭放。那你又是誰?我也不知道。

一個人的胡思亂想最後變成兩個人的迷糊對話。

“你從哪來?”我體內似乎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家夥。

“為什麼……又?”

這個家夥能夠知道我的想法,比“獸”還要恐怖。

“獸?……另一個的名字?”

“是……”連串的變故讓我有些麻木了。

“我也……名字”這個家夥似乎不是太會說話。

“那我叫你玲吧……我在右手?”我想到了她

“是……玲……我是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從和玲的交流中解脫出來,抬頭看看天,已經有些放亮了,深深的吸口氣,我決定開始新的一天,從王道和於冰的談話中我隱約知道了我的身份,既然命運決定了我的不平凡,那麼就讓所有人都認識認識我這個曾經懦弱的小子吧。

所有人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郭放,一個注定不平凡的人。

看了看已經斷氣的女孩,我撕開粘在身上的上衣,蓋在她慘白的半截身體上,為她做了最後一個禱告。拾起旁邊一把不知道誰失落的短刀,將它放在又一次擁有澎湃力量的右手上,我走向和平路。

“我要去找王道的妹妹,我要去救她!”發出心中的誓言,前所未有的堅定、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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