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蛛躺在池子裏玩耍靈珠子;見是主人進來,也不以為意。雪蓮悄悄走近它,袖子一撩,卷去了靈珠子,道:“乖乖,借靈珠子一用,馬上奉還。”血蛛背上的俏臉變得憤怒,口一張,飛出一根絲去纏雪蓮手臂,奪靈珠子。雪蓮身子一側,絲粘在了石壁上。血蛛又連吐兩根纏雪蓮足;雪蓮縱身一躍,蛛絲從腳底飛過;她落足在蛛絲上滑行;一邊說道:“蛛兒,不要小氣啦,隻借一會。”到了地洞口,躍下蛛絲,矮身出洞。
血珠翻滾著追上來,口中狂吐幾十根飛絲包圍雪蓮;雪蓮左躲右閃、縱跳橫躍避過,絲都粘在了石壁上,卻將她團團網住。雪蓮朝血蛛“嘻嘻”一笑;雙腳一分劃開蛛絲,頭向胯下一彎,勾身躍出洞去,進了地洞。血蛛疾追出洞,連飛蛛絲粘她。雪蓮縱身躍到壁頂,讓過蛛絲;再落足蛛絲上,施展輕功,貓身向洞口滑去。血蛛緊追不放。雪蓮到石壁上扣了一顆小石子,擲打過去,點了血蛛穴道。血蛛霎時僵直在原地;瞪著雙眼恨盯著雪蓮。雪蓮躍下蛛絲,拍了拍雙手,笑道:“想跟我鬥,你還嫩著呢。自討苦吃!待著吧,等我回來。”說完,開啟石門出去。
回到楚花屜寢宮,將靈珠子捧給王後。王後托於掌上,往下一翻,罩在楚花屜胸部;靈珠子便射出一束淺淺的紅光直透楚花屈胸口。眾人看著,見楚花屜麵無血色的臉上,慢慢地緩過來了。這般過了七八天。
這一天,楚花屜醒來,見滿床邊侍立著朝中文武大臣,殷切地望著自己。見他睜開眼睛,躬身參拜,道:“王上,您醒了。”楚花屜道:“眾愛卿……”頭往起一顛;四侍衛、紅藥趕緊扶他坐起,拿枕頭墊背靠著。群臣道:“聞王上身體欠安。臣等前來看望。我王現在感覺如何?”楚花屜道:“好多了。有勞眾愛卿了。”群臣躬身道:“不敢。是臣等份內之事。”楚花屜吩咐四侍衛道:“快給眾愛卿看座!”一時椅榻請進來了。群臣行禮謝過,才坐了。楚花屜問道:“本王在病中,已有幾日不曾臨朝了?”群臣默然。首座的殷玉丞相起身答道:“九日了。”又道:“連日內國中無甚緊要事。我王且安心養病。王上身體康健,才乃萬民之福、社稷之福。”楚花屜聽這聲音好熟,眼皮一抬,見是丞相在說話;喜道:“丞相幾時回來的?”殷玉大人道:“微臣一接到上官大人帶去的旨意,立即起程回來。已有六日了。”楚花屜道:“好!”又問:“那丟屍案可有眉目?”殷玉大人道:“已縷出了線頭。王上且放寬心養病。”楚花屜道:“很好!”又問:“可曾接到古箏先生的案狀?”殷玉大人道:“微臣一回到京城,就已接到。”楚花屜見丞相眉頭凝重,似乎此案十分棘手。“那可是一件大案,十分得錯綜複雜。不過,王上放心,微臣已著手查辦了。”楚花屜點了點頭,道:“這就好。”轉念想到自己病了九日了,說好了參與古箏先生葬禮,竟給耽誤掉。即而想到古箏先生的慘死狀貌,心裏一痛、眼裏金星亂冒,登時又暈了過去。殷玉丞相等正說著話,見王上猛然暈過去了,急呼道:“傳禦醫!”群臣變色,都往楚花屜身邊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