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茫在他的背後輕輕點頭,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單從這一點上看來,楚河似乎便已經輸了。不管楚尊心裏怎麼打算,但至少,他表麵上卻可以立即割舍,而楚河,他卻不能,就是表麵上的也不能。
從那日之後,言微茫便沒有再見過楚尊,除了嫣然,孩子和楚河之外,她幾乎是誰也沒見過,也不願再去離開自己的小院,她不願去冒任何險。
楚河從那天開始,偶爾便會睡在言微茫房裏,剛開始言微茫還會抗拒或是緊張,可是近四個月過去,天氣已經漸漸轉涼,楚河卻做了近四個月的柳下惠,天天與她和孩子睡在一起,卻還是不曾逾越,漸漸的,言微茫自然也就沒有了那太多的在意。
期間,言微茫隻能收到一些莫名的信函,隻說一切安好。言微茫卻也因此安心不少,隻是這一次的出巡,卻是異常的久,已經快四個月了,他們卻還沒有回來。
然,這一夜,楚河卻挑燈到半夜都還沒有睡,言微茫迷糊的起身,在他身邊坐下,喝水的時候楚河便已經輕聲說道:“怎麼也不知道披件衣服?天氣已經冷了。”
言微茫揉揉眼睛,反駁道:“那你怎麼也不知道早點睡?你這麼下去身體遲早會垮的。”她的話才剛說完,楚河還沒有說話,她便再次問道:“對了,怎麼今年出去了那麼久,他們還不回來啊?”
楚河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他看向言微茫的眼中有著隱隱的探究。他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總覺得她心心念念的還是楚棠,所以他才會這樣,沒有對她做出太過親密的事情來,也總這樣敏感,任何可能聯係到楚棠的事情,他都會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的關注。
可現在的言微茫卻已經耷拉個頭,似乎又睡著了。
楚河輕笑一聲,接著卻依舊回答了她的問她:“父皇在路上病了,這才耽誤了行程,不過他們已經回來了,再過幾日他們就該到了。”說著,他便已經起身,走過去抱起了言微茫。
本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卻不想他的話說完,言微茫竟還‘哦’了一聲,還又向他的懷中靠了靠,隻是接著卻又沒了聲音。
楚河把言微茫放回了被窩,看著她們母女二人甜睡的容顏他便不自覺的滿足,趁著她們熟睡,他輕輕吻在她們的臉上,輕柔的如同言微茫的那個吻一樣。看看外麵的天色,他便也吹了蠟燭,再一次與她們同睡。
第二天,楚河自然是忙,一大早便沒了蹤跡,因為天氣原因,言微茫也不敢讓孩子吹風,便讓嫣然在房裏守著孩子,而她自己則無聊的轉悠,卻也沒有出她們的院子。
可是今天,言微茫正百無聊賴的撥弄著地上的落葉,卻聽到有人在叫‘小姐’,而且那聲音,竟像是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