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癡然,若如此,為何每日的口感都在改變,況且向來淺眠的她,為何每夜的夜晚來臨,做夢充暖的感覺卻愈發的明顯,這讓本敏感疑惑的若兒緊懸的神經在此吊起。
當夜,清冷的月光透著朦朧的銀輝在大地上布上了淺白。若爾亦早早的入睡,輕淺的呼吸伴著略微顫抖的身子裹著厚厚的被子蜷縮一團。
若兒暗用內力驅逐著漸感濃重的睡意,這些日子,莫名的早睡與安穩讓她不解,正當若而微疑惑時,窗棱處一閃即逝的黑影掠過,隨即纖長的黑影籠罩在屋內的月光下覆蓋在若兒安睡的臉上。若兒暗暗的捏緊了拳頭,手心中不時的沁出點點寒意,床榻前的黑影莫名散發的哀傷氣息讓準備攻擊的若兒不禁蹙眉,黑影微喟歎著,終究緩緩的在床榻下和衣而眠,從身後環住若兒腰身,若兒猛然一僵,對於紊繞鼻尖的陌生的香味,若兒的心一陣的窒息,瞬間的出掌對著身後的男子胸口毫不留情的揮出。
身後的男子猛然一驚,對於若兒突然的出手,更是毫無預備,胸口的悶窒感忍不住的一口鮮血從嘴角緩緩而出,眸中不可置信的瞅著眼前冷然肅立的若兒。
若兒瞅著被內力震出數米之外的男子,虛弱的躺在地上,眸中冷如深潭,對於忍受著痛苦的男子,若兒淡開冷笑:“你是誰?”
男子凝視著眼前渾身肅殺之意的若兒,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悲傷,嘴角卻含著致命的笑意,淡然道:“該死之人……”
若兒微微一滯,眉宇糾結,對於眼前的男子,莫名感到一種心酸,但瞅著眼前陌生的麵容,與陌生的清香,心間的壓抑愈發的深邃濃重。
“你……”
“太後,太後……”門外踏著窸窣的寒風而來的腳步焦慮而沉重,若兒眉宇微蹙,當眸子瞥向地上的男子時,男子的憂鬱已然不存,肅殺的臉上泛著一絲絲決絕。
“何事?”若兒凝神對著門扉外冷然道。
“貧尼聽見太後屋裏有打鬥聲……”
“沒事,你們歇著吧,哀家就寢了。”不怒而威的氣息在瞬間蔓延,外麵驚顫的聲音透著無比的恐慌,卻無奈而退,此次若兒的哀家更是無形的提醒著不容忽視的命令。
地上的男子聽著門外窸窣離去的腳步,警戒的神情已然放下,嘴角的血液似乎在寒風凝固,手指泛白的撫著挨掌的胸口,眼角帶笑,定定凝視著眼前的若兒。
若兒蹙眉,瞅著那抹笑容愈發的刺眼,冷然道:“笑什麼?”出口的話讓若兒為止一怔,她何來的情緒,為何對他的笑容,心裏莫名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