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眼,就已經知道。淡淡一笑,我回來了。
麵對著麵前如畫的荷塘美景,讓人清逸的微風帶著淡淡的香味進入鼻息,輕而易舉的寵幸了我的每一寸肌膚。我喜歡這樣曖昧的溫和的空氣,遊離了二十年的靈魂,終於找到了賴與生存的氣息。
隻是想靜靜的感受,享受。
在二十一世紀呆了二十年,每天習慣帶著僵硬的笑容麻木的跟來來往往的人打著交道,在堅固的石頭森林裏無所謂的飄蕩,無欲無求的隻是盡力扮演好生活中的各種角色,順著每一天的生活而生活。也許隻有我知道,那些所扮演的角色都不是自己,隻是偶爾的投入了一些情緒,帶了點鮮血的去演繹我的生活。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隻是一縷不知從何時代遺落的孤魂,我不屬於那一個霓虹繁華得奢侈的世界。
總是習慣用身體的疼痛來提醒自己是活著的,在二十一世紀的那一世,身體總是莫名的疼痛,或針戳或刀割,或絞痛或撕裂,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細胞,每一根骨架都常常如受到地域的酷刑般,撕心裂肺,卻不留痕跡。是的,張狂的疼痛侵占我的身體的時候,生不如死,卻找不到任何的傷口,也檢查不出任何的病因。
其實,隻要在我的忍受範圍內,一切都不算什麼。那些所謂的疼痛,餓哦都可以忍受。身體不是自己的,於靈魂,它隻不過是一件附送的皮囊。所有的疼我也習慣了以笑帶過,笑,是我在二十一世紀唯一的表情。
淡淡的,等待一切的終結,隻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一等就等了二十年,還遇上了她,玨羽!
遇上我是一個劫,我說。但玨羽就是不聽,後來......後來......
“夫君......”玄夕的聲音把我帶回了今生今朝今時。
我看著麵前這個優雅淡然,美麗得不可一世的女人,心有不為人知的一絲悸動,不知道為何以前的我為會對她如此冷淡,隻因為她是女人?笑,有些無奈,造物弄人,玄夕,我的妻。
我隨手一拉讓她順勢坐進我的懷裏,手籠緊她的腰,麵龐輕輕的摩擦她的耳朵,這個女人,我的妻。
玄夕一聲驚呼,立馬想從我懷裏掙脫,但我怎麼肯依?
“就一會,就抱一會......好嗎?”我有些祈求的語氣,雙手也加緊了力道。
玄夕瞬息臉紅自耳根,露出難得的可愛。
玄夕很美,美得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晶瑩細滑的肌膚,如水般清瑩的明眸,神功也無法雕琢的五官,精致的柔和著;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古代美女獨有的氣息,如若一朵清幽的百合,淡淡的清香,優雅怡然。似仙娥,不食人間煙火,卻不覺飄渺;似流水,漂浮於世,卻溫婉情深;更如一隻起舞翩躚的蝴蝶,輕盈飄逸,萬花叢中獨到的景致,婉約著純然的氣息。美得詞句,收羅萬千,卻無法比及她的萬一。
抱著玄夕,空曠的心終於找到了一個焦點。
回來之後,我才知道,上帝給了我很多的恩賜,比如山莊裏的景致,山莊裏的安寧,還有,我那美麗的嬌妻,玄夕。可能在現代的時候太累了,心不曾放開過,或者心就不曾存在過。不過,現在多好,美女在懷,金樽在旁,酒香四溢。人生,夫複何求?
不想再回憶現代的生活,那些痛苦的記憶,已經隨著玨羽那滴冰藍的淚埋葬在過往的未來。那些生活,對於現在,是未來,對於記憶,已成過往。是懲罰也好,贖罪也罷,那些,都已經不會再我的人生裏出現,我回來了,從二十一世紀回到了我最初生存的古代,來回兩世,不想,我已是那般的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