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亞爵士,您一直是負責清點那些叛亂者家裏查抄出來的財產,不妨也讓諸位大人們聽聽看,您說呢?”
“當然可以,尊貴的首席掌旗官大人!”杜啟亞趕緊恭恭敬敬的彎腰低頭,比哈巴狗還哈巴狗——在小王子重返瀚土城之後,杜啟亞完全是靠著愛德華才幫他洗脫了罪名,並且還成了安森身邊重要的“財務官”,負責查賬和從那些貝裏昂黨派的貴族家中搜刮油水。
“臨陣倒戈”的杜啟亞當然對這種事情異常賣力——最清楚耗子的隻有另一隻耗子,對於這些世家貴族私藏的財物和秘密倉庫雖然他不清楚,但那些貴族老爺的家產大致有多少他還“略知一二”。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這位“首席掌旗官”大人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他。
洋洋得意的杜啟亞爵士拿出手中的羊皮紙卷軸攤開,一字一句的將上麵的內容念出來——在有內應的情況下,王家騎士們查抄的非常徹底,不僅僅搜羅出了大量的財物,還有大量的糧食,光是在藏在瀚土城內的糧食,就足以支撐一萬人兩個月的消耗了。
看著那些渾身發抖,一臉心虛的貴族們,愛德華卻沒有多少笑意:“我相信諸位都聽到了,這些背叛者們肯定是從很久以前就在謀劃這場叛亂了,否則的話他們又怎麼會在家裏私藏這麼多的糧食呢?”
“沒錯沒錯,您說得對……”貴族們一個個哆哆嗦嗦的低著頭,連聲說道:“但、但我們都是公爵大人忠誠的……”
“忠誠的臣子,最能夠理解殿下苦衷的,善良的忠臣!”愛德華立刻接過話頭:“我相信,對殿下足夠忠誠的人,絕對不會吝嗇於一點點小小的捐獻,拿出一些自己……根本吃不完的糧食,來讓軍營裏的士兵們能啃的上又幹又硬的黑麵包的!”
“當、當然!這些都是我們責無旁貸的義務,我們應當做的,您說的非常正確!”
“當然,殿下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忠臣,正如同他不曾放過任何一個叛徒!”看著那一張張無比肉疼的臉,愛德華趁機開口道:“相信你們都知道,現在瀚土城內的的叛徒已經被裁決,但還有很多遺留的問題……”
“什、什麼問題?”
“財產!宅院、莊園、店鋪、礦場、山林、湖泊……”愛德華笑著,將一份一份的契約扔在了桌子上,剛剛還一片悲傷氣氛的房間裏一下子變得燥熱起來了,站在桌子周圍的貴族們瞪著一雙雙猩紅的眼珠,死死盯著那一張張蓋著公爵印章的契約,甚至都能聽見他們急促的喘息著的聲音。
“當然,還有他們的仆人、妻子、女兒……現在都變成奴隸了,嚴格意義上說也算是財產的一部分,但是殿下心懷憐憫,不忍心傷害這些可憐人,把一群柔弱的女人賣到西海岸或者別的港口,那真是太殘酷了!”愛德華頗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所以殿下決定交給我來處理這一切,我覺得還是要讓她們繼續生活在他們熟悉的地方比較合適,你們說呢?”
“當然!”桌子前的貴族們趕緊猛地點頭,獻媚似的諂笑著:“光輝十字也會被殿下和您的仁慈所打動的!”
“但是仁慈的前提,是能夠解決軍團的軍餉和糧食——我們都是正直的都靈人,所以就一口價吧,一個月之內湊出至少不低於五萬都靈金幣的財物和糧食,還有各類物資,並且所有的城鎮村落預交兩年之內的鹽稅、酒稅、田稅和人頭稅!”輕輕打了個響指,愛德華猛地一掌拍在了那堆契約上麵,嘴角掛著得意的弧度。
“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