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若是你是個女子,想必老爺是喜歡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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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持不下,氣氛弱智到另人唾棄。
我笑了,笑自己,也笑麵前的兩個男人……這樣算什麼?小孩子分玩具?分不到就要扭打?
哈,幼稚得無與倫比啊!
瞄了眼他們都放到了吧台上的“地獄之火”,捉了杯腳,一左一右,兩個囫圇,咽了下去。
從喉嚨燒到心,從心穿透皮膚,每根汗毛都叫囂著站了起來,一股熱氣湧上眼眶,麵前的兩個人也有些模糊。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散了吧!”手一揮,我說。
“啊,每杯一百八十九塊。”末了,我不忘囑咐。
我不去找我媽,我卻可以回家,我看見莫葉站在酒吧門口,正望著我呢。
“姐,咱回家吧!”我說。
“恩,咱回家!”莫葉說。
半隻腳邁出了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把半個身子從莫葉身上挪了下來,探進酒吧。
“啊——穆轍,張霖進醫院了。恩,大過年的,你回去看看吧!”我眯著眼看著穆轍說。
“恩……司徒錦,你母親在S市的五洲賓館,你也去看看吧!”我瞄著司徒錦說。
說完,我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再次交給了莫葉:“姐,年夜飯你想吃什麼?”
……
“我有好多想吃的哦,可是我為什麼自己喜歡吃的,都做不好呢?”
……
“啊,記得有個師傅就說了哦,他說……你最喜歡什麼,就做不好什麼,嗬嗬,很有哲理吧?”
……
“嘿嘿,我覺得那個師傅不是廚師,他就是哲學家。”
……
“姐,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很像哲學家呢?”
……
“姐,你今天很淑女哦,女王陛下!”
“我會做竹筍炒肉絲,你吃不?”
“……吃。”
“好,回去我弄給你吃。”
“……”
兩杯地獄之火,我睡了三天——在醫院的病床上。
我病了,咳,胃出血。
沒吃上莫葉的“竹筍炒肉絲”,卻在醒來後,被她擰著耳朵念了兩天,一邊念,一邊抹眼淚。
安若依站在床邊,咬著嘴唇,一雙眼儲滿了淚,冷冷地看著我,看得我脊背發寒。
莫葉說:“安徐,你個王八蛋,你TMD再這麼喝酒,老娘先把你剁成餃子餡兒包餃子,省得老娘看到你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心發酸。”
安若依點頭,冷冷道:“哼,那樣也太便宜他了。”
我這是怎麼招惹這兩祖宗了?唉!
得罪不起,我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將狗腿奧義升到終極,諂媚地逗著兩人:“嗬嗬,想吃什麼啊?一會咱們回家做年夜飯。”
安若依一聽,眼睛更紅,小腰一扭,捂著嘴,直接衝出了病房。
莫葉停下手中給我擰毛巾的手,直接把濕噠噠的毛巾砸我臉上:“安徐,你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
抹下毛巾,我還沒把毛巾丟到那盛熱水的塑料盆裏,莫葉已經撲到我身上,哭了個痛快。
“姐~”我伸手理了理莫葉那頭亂發,滿是香煙的味道,上麵都有些油膩了。唉,想是為了照顧我,都幾天沒回家了吧?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姐,別哭。”
她不理我,臉埋在我胸前的被子裏,手指卻揪起我腰側的一點點肉,左右,右左的旋轉再旋轉,我呲牙咧嘴,再疼也不敢出聲反抗。
我滿眼水氣,疼啊,疼死了。
“姐,我……嘶——我餓我餓了我們回家吧我們現在就回家吧我給你們做餃子我們現在回家做餃子吃吧嘶——”
小肉肉終於得到解放,莫葉抬頭,手背一抹,站了起來,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我——茶壺狀:“混小子,老娘為了照顧你,三天沒休息了,嗚~”
又伸手指著自己的腰,莫葉“凶狠”道:“老娘好不容易養出的肉,現在又被你折騰沒了,你得負責給老娘補回來。”
我忙不迭的點頭。
莫葉這才滿意滴露出一個笑:“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