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又想到了什麼,說來聽聽!”
“回皇阿瑪,臣媳隻是想到跟十三福晉鬧的一個小笑話兒!”
“你們兩個湊到一處,難免難免~說來朕聽聽。”
“臣媳不是給胤禟做了副手套嗎,十三福晉瞧著喜歡,也想學了去做給十三,我們倆呀就在一處拈針引線,誰知道啊這貝怡人瞅著挺機靈,可一拿起陣線還真是手笨的可以,沒幾下就紮了好幾個血珠兒出來,看我縫的熟練,氣的她丟了針線對著我念了個打油詩,剛才想著想著就笑起來了!嗬嗬~”眼風兒瞥了眼一邊兒的“金牙”見她也是一臉好奇,忍不住好笑。
“朕是沒見她動過針線,委屈了十三這輩子估計用不上她繡的東西了!她怎麼念的?”康熙似乎也很喜歡拿貝怡說事兒,眉飛色舞的瞧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十三阿哥。
“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眼睛長在屁股上,隻認衣冠不認人!”眼風一轉又盯在“金牙”臉上,康熙略一尋思登時會意,繼而哈哈大笑,其他幾位皇子大臣的聽了,也都各自會意忍不住竊笑,可那邊兒的蒙古親貴們哪裏懂得漢學的精深跟歧義,便是聽都一知半解這諷刺的意思更是一時難以搞懂,更可笑的是見康熙跟皇子大臣們大笑,也不明所以的跟著起哄,這下兒康笑的更開心了。
“臣代吉雅給福晉賠禮!”正樂著,忽然一個聲音冒出來,側目一看可不就是方才自己偷閑時遇到的那個“墩布”嗎!他聽懂我的諷刺了?抬眼兒打量他也接受他目光的洗禮,這家夥此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麼這眼光還是這般灼灼逼人的,難道不知道這什麼場合嗎?狠狠瞪了他一眼,轉回頭:“這位兄台的賠禮本福晉收下了!郡主天性使然,我想下次就不會失禮了!”
“策妄敦多布!”
“嗯!”墩布,我記下了!不用提醒!
“董鄂福晉!我要嫁給九阿哥!”
嗯!!!!剛避開“墩布”的眼光,這個一直站在一邊兒聽天書的“金牙”語出驚人,我險些要了自己的舌頭!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她,再看看康熙再看看胤禟。那兩人一個裝作咳嗽,一個赤眉紅臉的正瞪著我跟“墩布”,眼神兒很是火辣。
這什麼情況?什麼叫要嫁給九阿哥?這是宣戰嗎?還是這倆人早有曖昧,怕我回了這才選了這麼個時候說出來讓我不好拒絕?惡狠狠地回瞪了一眼胤禟,轉而笑臉盈盈的瞧著這個郡主,更仔細的看了看。
“嫁給九阿哥?這事兒郡主似乎該去問皇上或者直接問胤禟啊?”壓著心裏的火氣笑的春風蕩漾,NND!明著搶我男人!反了你了!
“皇上說要問你!九阿哥也這麼說!”原來康熙傳我來是為了這事兒,怕得罪我?不至於呀,他是皇上不是,他準了,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管用啊!難道是他根本不想攬這婚事,可自己又不好推脫,想借著我的口回絕了?嗯,有這可能!
“那我不同意!”一口回絕,試探著看了眼康熙,見他微一頷首,嘴角一勾。
“你!!為什麼?”“金牙”沒想到我幹脆利落的回絕了,氣的柳眉倒豎,雙眼圓睜,伸手指著我有些氣急敗壞。
“郡主養尊處優,本福晉擔心你受不來府裏的清苦日子!”笑著看了看這個丫頭,心無城府,根本不是對手,你這樣兒我都瞧不上更別提我們家胤禟了,何況還有老康墊底撐腰,我沒什麼好忌諱的。
“堂堂皇子府邸怎會清苦?你唬我!”
“我說的清苦可不是說吃穿上的,以郡主的脾氣,我覺得你不會在府裏過的倘意!若是你是我府上的人,就憑你這麼質問我,本福晉早就將你發到柴房裏關起來了!郡主可受得了啊?”目光咄咄,毫不退讓與她對視。
“你…你敢!我是皇上加封的郡主!”
“我是皇阿瑪欽點的福晉!”你一個降部厚賜的空郡主身份也敢跟皇上嫡親兒媳婦較勁兒!哼!
“你!!”她正要跳腳發飆,我早就沒了耐性,徑自轉身朝著康熙一福。
“皇阿瑪若無其他事,媳婦想退下了!”
“嗯~下去準備準備,晚上朕賜宴,著皇子攜了福晉們陪宴,免不得你跟貝怡兩個丫頭出些彩頭兒,下去知會她們一聲兒,都準備著!”
“是!”老康興致一來,我們就得彩衣娛親,丫丫個呸的!
恨恨的瞪了眼還在梗脖子生氣的那個什麼狗屁郡主,仰頭挺胸的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