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雖然依舊能夠抵擋,但每承受一次,表麵便多出一道裂痕。如此下去,破碎隻是時間問題。
張子明現在是毛發須張,後背也冒出縷縷霧氣,很顯然法力消耗已經到了極限。他深知一旦盾牌損毀,自己離死也就不遠了。無奈之下,隻見他滿臉肉痛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三寸見方的黃紙,上麵用朱筆畫著一柄小劍。
張子明口中念念有詞,黃紙上的小劍像活了一樣越發清晰,很快竟然躍出紙麵懸停在他麵前,嗡嗡作響鋒芒畢露,而他手上的黃紙也在這時化為灰燼。
“劍符!”大漢見狀驚呼道。
“不錯!”張子明傲然道。
這可是師門賜予他的保命之物,不僅可以秒殺煉氣期內的所有修士,就連築基期修士遇到也要頗費一番手腳,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決不會動用。
當下劍指一揮,操控小劍狠狠朝大漢心窩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大漢舉手召回巨斧橫在胸前,恰巧與襲來的小劍相撞。
沒有驚天巨響,也沒有飛沙走石。小劍與斧麵剛一接觸便潰散成點點紅芒,消失於無形。
再看那大漢,“噔噔”連退好幾步方才穩住腳跟,麵如雞冠,嘴角鮮血直流,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手中的巨斧也被小劍刺出一個深深凹痕。
“咳咳······!無量宗的秘製劍符果然名不虛傳!”大漢緩緩直起腰杆,擦掉嘴角的血跡,虛弱道。
“不可能,你竟然接下了這一擊?”張子明難以置信道。
大漢像看死人一樣盯著張子明,冷冷說道:“倘若隻有這一張,那你就可以安心地上路啦!”
此時,張子明眼睜睜看大漢倒提著巨斧一步步逼近,身體忍不住抖若篩糠,麵如死灰癱倒在地。暗道,自己手段盡出,到頭來仍逃不過這一劫。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突然發現那大漢渾身一顫,從胸口處冒出一小截明晃晃的尖刀,緊接著血滴像斷了線的珠子沿著刀尖往地上灑落。
大漢雙眼暴突,緩緩扭過頭來。一字一頓地說道:“是你這個廢物!”
不錯,在他背後下手的正是席文。
當時他那一掌倉促發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威力十足,但以席文現在的身體強度,根本就沒有對他造成嚴重的傷害。隻是有些胸悶氣短,躺在地上歇息片刻便恢複如常。
席文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基本也幫不上什麼忙,索性抽出隨身挎著的殺豬刀繼續躺在地上,密切觀察戰局,伺機偷襲。而眼下大漢身負重傷,又因為勝券在握警惕性有所降低,絕對是天賜良機。所以果斷出手,一下子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廢物都能把你幹掉,那你是什麼?”大漢廢物長廢物短的,席文早就聽的心裏窩火,這會兒可算能理直氣壯的反駁他了。
“廢廢···廢···物······!”
大漢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倆字便仰麵倒了下去,死的無比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