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河堤上,一位身著青灰長袍的年輕人悄然到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不遠處正在發癡的席文。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年輕人似乎有些個不耐煩了,舉步向席文走去。剛走了幾步,似乎覺得不妥,便又停了下來。
“咳咳!”年輕人輕咳幾聲。
“咳咳!”
席文這才察覺前方有人,急忙扯起袖管沾沾嘴角的口水抬頭看去,同時不忘把戴戒指的左手藏到身後。
年輕人見席文終於注意到自己,隨即雙手抱拳,微笑著說道:“這位道友,在下有禮啦!”
“道友?”席文環顧左右並無第三人在場,不禁迷惑道:“什麼道友?”
“嗬嗬。道友還真是風趣。”年輕人見狀覺得有些好笑,頓了頓接著說道:“道友肌膚瑩潤目蘊精光,修為已然極為高深,實在可喜可賀!在下冒昧打攪,還望道友海涵。”
“嗯嗯!海涵海涵!”席文被那年輕人幾句話弄得迷迷糊糊的,隻得順口接下去。
“在下張子明,來自無量山。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姓‘席’,單名一個‘文’字。”席文報上姓名,心裏愈加納悶,無量山,那是什麼地方?
“原來是席道友,幸會幸會!”那位自稱張子明的年輕人又抱拳施了一禮,正色道:“實不相瞞,在下此次下山乃是有宗門任務在身。今日早間,曾有高人在此地鬥法,動靜頗是不小。席道友若是有幸目睹,還請為在下講述一二。“
原來是想打聽流星,哦不,是修仙者的事情啊。席文暗自思量著,難不成這家夥也是一名修仙者?不是這麼巧吧,自己剛才還在想呢,這會兒就送上門啦!席家的列祖列宗啊,你們可算是顯靈啦!
“當然可以。咳咳!整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半個時辰之後,席文終於講完。在他口中,當時那個場麵之宏大,戰況之激烈,完全可以說是曠古絕今,舉世罕見。也聽得張子明心潮澎湃激動不已。連連跺腳,懊悔自己沒有在場未能一飽眼福。
“有勞席道友啦!”張子明先是施禮道謝,然後急道:“事關重大,在下必須馬上回宗門複命。就此告辭!”
一聽這話,席文頓時也急了。你的事我說完了,我自己的事還沒說呢。
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見張子明突然麵色一沉,轉身厲聲喝道:“何方宵小鬼鬼祟祟?”
“哈哈哈哈!原想在背後給你個痛快,竟被你發現了。”
隻見一個麵目猙獰的黑衣大漢慢慢地從席文前方兩丈遠的大樹後走了出來,手提一柄碩大的開山斧,看起來很不好惹。
“道友意欲何為?”
“識相的就把儲物袋留下,不然·······,嘿嘿!”大漢一邊用手掌輕輕擦拭著斧刃一邊冷笑道。
儲物袋,那是什麼東西?順著大漢貪婪的目光,席文看到張子明腰間掛著一個巴掌大的小布袋,癟癟的,看不出裏麵能裝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