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下朝了。”一個穿著黑領金色團花紋衣飾的女子扶著侍女的手緩緩走來.
胤禛抬頭笑道:“福晉怎來了?”皇後不愧是皇後,雖還無以後那般不動如山的風範,卻也是有了以後的影子,瞧著走路都比一般人淡定啊。
“聽著爺一早就回來了,可是有事,不是聽著說皇上回來後,爺更忙了嗎?”四福晉一出口又好像後悔不已,“我說錯話了。”
“無礙,些許小事,我才上朝多少日子,能有多少大事讓我處理,不過跟著學習一二。”胤禛不在意地笑道,皇後從來不插口自己的政事,卻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很能明白自己的本分,還能在不插手的情況下通過後人所說的‘夫人外交’為自己拉攏不少朝臣,實在該立一大功啊。
“這怎麼說得,爺一向勤勉。”宜修說著緩緩坐下,摸了摸肚子,進府三年了總算有了
胤禛看著福晉還不是很大的肚子,這是自己長子,那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最近胃口可?好”
“還不錯,挺喜歡吃酸的。”四福晉淡淡笑道,爺雖是個不愛笑的,可爺那是對著外人,對著自己雖不是笑得如八爺一般如沐春風,卻也是少有的能感覺到他的親近之意。
“那就好。”胤禛也很關心,這是自己長子,絕對不能在早夭了,而且一定要教導好他,一定不能成為弘曆那個不著四六五的混賬東西,想起那個混賬四兒子,胤禛覺得自己蛋疼,娘的,自己真是遭報應了。
連孝期都不願意為自己守的混賬玩意,你老爹我對別人狠,對你也是嚴加管教,可是我是缺了你的吃還是穿,或者把你當階級敵人一樣鬥爭啊,混賬東西,朕為了江山為了你將你三哥過繼出去,害你三哥早死,結果把江山就給了你這麼個玩意,當初朕死得時候如何說的,告訴你不要夜郎自大,弘曆,朕這世如果你在降生,朕一定要把你一層皮都扒掉。
“給王爺、福晉請安。”一個穿著綠色衣裝的年輕女孩,緩步走進,臉上卻帶著異常的怒意。
“這是怎麼了,剪秋。”四福晉眼裏閃過憤怒,卻平靜地問道,爺在這裏,自己絕對不能表示出任何不好的臉色,即使那個人是自己姐姐。
“大格格來了,說是來看望福晉。”剪秋悄悄把還有看望四阿哥這話隱瞞了,那大格格雖不知道羞恥,人卻是真的難得漂亮,男人色令致昏也不是沒有,四阿哥雖不是,可保不齊那個腦子不清楚的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
胤禛一聽不僅皺了皺眉頭,想起那個所謂的姐姐,胤禛覺得自己的嘮叨就要複發了,自家福晉前世就是獨生女且是個老來女,可是自己重生後,不想自己家福晉不但有了個姐姐,且是個不知廉恥。
自己的福晉是烏拉那拉氏·費揚古的小女兒,費揚古是征戰多年的沙場戰將,雖早已經卸甲歸田,可也是內大臣,皇父的心腹,其夫人更是宗室女,還是兩位的老來女,嶽母更是個康健之人,皇父才會把家世不說頂好可也是氏族大家的福晉賜給自己。
重生後卻不知道福晉從哪裏出來個姐姐,還是個其母乘著去自家嶽丈家做客時勾引自己姐夫而來的,好在嶽父嶽母關係一項不錯,可身體一項康健的嶽母今世卻因誕下福晉早產流血過多去了。
福晉的外公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毛病,居然讓嶽丈抬舉勾引自己姐夫的庶女為繼夫人,從來就沒有聽過哪家側室能轉正的,費揚古不願意,好在鎮國將軍穆爾祜也隻是那麼一說,隻是那個女兒也是穆爾祜的老來女有點疼愛,費揚古拗不過隻好將那位庶女生下的女孩過繼到嶽母名下,有了個嫡女的名分。
也不知道這位福晉的姐姐是不是真的基因不好,繼承了其母的優良傳統,選秀時,因容貌過於豔麗第一輪時就被踢下去了,接著嶽丈念著也是自己的女兒就將其許配了人家,雖隻是個六品官,可是聽說馬上要外放了也算是不錯了,這位好像腦子有病似的,三不五時地跑到府上來,說是關心妹妹。
可是每次自己去福晉那裏,就是一臉憂鬱地望著自己,胤禛都覺得對方有點像傳說中的望夫石了,經常莫名地出現在自己經過的地方,吟著什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枝’,娘的,怎麼看著像是自己當阿飄時聽到的那個什麼白花女啊。
你想成為林妹妹也得你自己有那個範啊,要說來還是自己的年妃有林妹妹的味道,貌美有才華,還是個非常能明白自己位置的女人,不然自己也不會寵愛於她,雖然最後還是處死了年羹堯,可是該給年妃的尊榮自己是一分沒少。
這位叫柔則的大姨子去年冬季還在院子裏,大冬天地穿著一件據說什麼羽衣,當著下人的麵跳了一個什麼驚鴻舞,還一臉我怎麼她了的樣,毛病,你要當舞妓關我什麼事?
看著自己家福晉立馬變了臉色,卻又強硬忍著的模樣,有點同情又有點無奈,畢竟是福晉的姐姐,自己出手反而不好。
“福晉,我還有事,你自己招待吧”胤禛說著很不厚道地走了,哎,福晉這種腦殘你老公我無福消受,打又打不得,再說福晉還是沒有以後那從不變色的氣魄啊,多鍛煉啊,不然怎麼給爺鎮住爺的後院呢。
“福晉,這大格格太不要臉了。”剪秋一臉憤恨,福晉都快成為皇室的笑柄了,誰不知道那大格格想勾引自己妹夫啊。
宜修緩緩抬頭冷冷地一笑道:“本來看在阿瑪的麵上,我忍忍就過去了,與我同齡的也就這麼一個姐姐,可是看來她不領情了,去告訴嫂子,就說我有孕實在無法招待快出嫁的女人。”
當胤禛溜回自己書房,看了會書,又休息了會,聽到蘇培盛悄悄報來的消息鬆了口氣。
“福晉的姐姐走了。”胤禛一臉害怕地詢問道,那種女人自己真的銷售不起。
蘇培盛感覺好笑,沒見過王爺怕過誰的,現在居然能露出一副欣喜不已的表情,“烏拉那拉家的大格格被烏拉那拉府上的嬤嬤領回去了。”
“福晉早就該這麼做了。”胤禛點頭道,又喝了一口鐵觀音,苦澀中帶著清甜,好茶啊,真是學什麼不好,非要學跳舞,還學驚鴻舞,真是也不看看你有沒有梅妃的風采。
“福晉有孕,還管著府裏上下一切事宜,你多幫襯著一些,別讓她累著。”胤禛並不打算其他女人沾染事物,女人啊,一旦有了權就容易變得不可理喻,還是老實地呆著吧。
“是,王爺放心,府裏一切都有規矩,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負責人,福晉管著也不算太累。”蘇培盛淺笑道,咱家府上從爺分府後就有著一套規章製度,福晉也是個知事的,雖從來不將權利分給其他人,卻是不會逾越自己的權利範圍以內,更不會如其他府上的正妻打壓妾室,很是明理,這可真是傳說中的典型賢內助。
胤禛聽著還是有點得意,自己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別的不說就沒有哪個兄弟的後院有自己家的安穩,這裏自然有福晉的功勞,可也有爺的公平公正啊。
“王爺,你這幾日就如此躲懶。”蘇培盛又悄悄為主子蓄上水,他不懂政治,作為宦官,這也不是自己該過問的,可必要的關心還是需要時時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