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臨檢,快,把身份證拿出來,你,身份證呢?”我指著一個頭發染得金黃,身體纖瘦的男孩子說。
他乖乖的把身份證遞給了我,然後很囂張的說:“madam,不是吧,天天查,你們煩不煩啊!”我看了一下他的身份證,然後故作凶狠的對他說:“你不做虧心事,幹嘛怕我們查啊?以後少來這種地方,聽到了沒啊!”說完便把身份證還給了他。
他接過了身份證,看了我一眼,說:“那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啊,madam?”“滾。”
我叫佟瑤,香港人,英文名叫carmen,不過具體的說我原本應該是上海人,6歲時父母便帶著我來到香港創業。十幾年下來,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在商界小有名氣。父母原本一心希望我繼承家業,無奈我對經商沒興趣。
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優秀的警察,偵破許多離奇的案件,例如“密室殺人”、“連環凶殺”等等。於是我便報考了警校,原本細白的皮膚在烈日的摧殘下變成了小麥色,讓女生們羨慕的細鳥腿在一係列的體能訓練、擒拿格鬥中變成了大象腿。以前走路上回頭率雖沒有100%,那也有90%。現在呢?隻有0.05%,原本我就不算嬌小,現在更是隻能用碩大來形容了。
不過為了理想,那我也就忍了,誰知警校畢業,沒有把我分配到我夢寐以求的“重案組”,卻把我分配到沒有技術含量的“掃黃組”實習。在這裏幹了3個月,我深深的體會到,我離我的偶像“柯南”、“金田一一”是越來越遙遠了。
“carmen”我回頭看到我的朋友阿sa,她笑著走了過來,說:“聽說你明天就要回上海啊?”我點點頭,說:“是啊,我要去看一周後的日全食啊,那可是300年才能見一次的。”
就這樣我坐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來到了我的故鄉“上海”,誰知……
“老天爺,你不是這樣對我吧?你眼睛瞎了是不是啊?”我站在陽台上,指著昏暗的天空開始叫囂。此時天空響起一聲雷鳴。
我氣呼呼的回到房間,看著電視,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千辛萬苦趕到上海,隻為目睹“日全食”,怎料“屋漏偏逢連夜雨”—上海下雨了!“啊啊啊啊,不公平!”我越想越氣,又衝到了陽台,指著天空大罵“你爺爺的,你什麼意思啊,太不給老娘麵子了!”
外麵雨滴飄落,我隱約感覺到天空開始變暗了,夜色開始慢慢的吞噬著整個城市,我住的小區很安靜,沒有汽車聲、沒有嘈雜聲,隻有雨滴的聲音。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張開雙臂,讓自己擁抱著這份黑暗,感覺另有一番滋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自己已被黑暗給包圍了,突然我感到頭一陣眩暈,然後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哎喲!”我感到自己好像剛從高空墜落一般,“你怎麼了,小姑娘?”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睜開了眼睛,“啊……你,你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家?”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皮膚黝黑,頭發蓬亂,還渾身穿著破爛衣服的髒老頭。
“什麼你的家啊?這裏可是我的家,是我先來的。”他略帶怒氣的說。“what?”我驚奇的說,突然我發現自己的手也不是從前的手了,而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手,然後我看到自己的頭發也變長了,以前我是短發,而現在的頭發足以到腰了。而且四周也不是我家,而是一座髒兮兮的破廟,看來已廢棄很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家正在看“日全食”嗎!
“什麼哇特啊?你該不會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吧?”老頭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著我。我警惕的看著那老頭,老頭搖搖頭說:“昨天就覺得你這丫頭神神叨叨的,果然如此。”
“昨天?昨天怎麼了?”我追問。“你還真的不記得啦!昨天天空突然下起暴雨,我剛要完飯,便回來打算睡一覺,誰知你突然也進來了,還對我說什麼要進來借宿一宿,我看你可憐就同意了。然後你說你什麼富商的千金,誰知什麼道什麼落的?”
“是家道中落。”我解釋道,“對,就是,然後什麼離鄉。”老頭正摸著腦袋想。“背井離鄉。”我繼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