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會才發現馬車已經停下,不由得有些吃驚的轉頭去看五哥。才發現他已翹腿坐著,仍是是笑非笑的盯著我。
我被他看的一驚,連忙伸手摸自己的臉,在發現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以後,這才抬起頭瞪著他道:“怎麼了嗎?”
被他這樣盯著,我實在是有些怕啊,我還以為一晃眼站在我麵前的是二哥。
“那你知不知道,燕國與我們晉國有著什麼糾葛。”
燕國與晉國的糾葛,這事從何說起?照我所知道的往事說起來,我是不記得任何往事的,所以五哥這話拿來問我,實在是有些多餘了。五哥想起來我是不記得過去的,於是隻笑了笑。
於是我心中更是忐忑,不知道五哥的葫蘆裏買的又是什麼關子,總覺得心裏像被人一下一下的撥弄著,略有些發麻。
“五哥,你要是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講罷,你別這樣,我看著有些怕。”
我的示弱絲毫沒有引起五哥的任何憐惜,隻見他又牽起唇角露出一個冷笑,我嘴角抽搐著往後挪了挪,莫不是早上吃的什麼東西有毒,他已經中毒很深神誌不清了,我要不要跳車。
我往車子底下看了看,心裏思考著我這會跳下去,要是五哥發起瘋來我究竟有幾分把握跑掉。
照我的行動力來看,從車上跳下去,保證不崴腳不出意外的跑出去的概率為零。概率這件事其實很懸乎,就是一個人心裏相不相信的臆想而已,事實證明,我並不相信我自己。
五哥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斷了我一部分思考,我正想著要是失敗以後被五哥抓到他會怎麼折磨我,就看見他一雙手向我伸過來,我連忙揮開他的手大聲叫道:“你幹什麼幹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妹妹啊。”
於是,五哥的手成功的停在半空中,半晌後,還是伸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末了再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語重心長的對我講:“我時刻都覺得,我們當中有一個是母後從別處抱來的。”
我點點頭,表示深有同感。你看我與五哥雖是性格脾氣很是相投,姿色也有幾分相似,但是明顯的他比我好看不止一星半點,據說時常待在一起的人也會慢慢變得相似,我覺得這個很是在理。
“那這個人一定就是你沒錯了。”
我不滿的回嘴:“憑什麼,我還覺得你是抱來的呢!”
我說話間還挺了挺胸脯,下巴抬高做出一副倨傲的表情,天知道我的手已經時刻準備著擋住五哥伸過來的胳膊了。
五哥撫摸著袍子上的褶皺,笑著抬頭看了我一眼,十分的驚訝和不可置信,還稍微有些無奈,這絲無奈不禁讓我有些想念宋遠,才分開兩日未到我便會想他了,我的少年不知待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柳家出了你這麼一個驚世駭俗的人物,恐怕也是千百年來頭一回。”
我權當這話是誇獎了,於是隻笑眯眯的盯著他。
五哥臉色終於沉寂下來。我便知道,他同我開了這麼久的玩笑,打了這麼多岔子,權衡了這麼久,有些話他終於要對我說了。於是我坐直身子,也不再跟他嬉皮笑臉,支起耳朵一副認真聽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