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帝國自治郡彭郡,高山學院,練武場。高山學院和雪海學院一年一度的院間比試正在激烈的進行著。巨大的比武場四周擠滿了穿著黑白兩色學院服的人,所有的人都聚精會神的緊盯著場內正在比試的兩人。場中白黑兩色之人戰做一團,巨大的元氣波動釋放出的能量讓四周的人都感到一陣灼熱。白衣院服的青年正是雪海學院的代表高城,現在他很明顯的處於了優勢地位,進攻一陣緊接著一陣,左手反轉,勁力隨之衝出,直射前方,繼而身子飛升到半空,右腳狠狠的對著黑衣人踹下去。他對麵的黑衣少年好不容易躲過剛剛手部發出的凜冽勁力,在地上狼狽的一個打滾,繞道場地一角,旋即頭頂一陣猛烈的威勢壓下來。他心想:奶奶的,高城,算你狠。趕緊又一個狼狽的翻滾,將將的又躲過那毀滅性的的一腳。“轟”高城那一腳徑直壓在地上,其上彙集的巨大勁力猛然墜入地下,土層驟然被威猛的勁力翻轉過來,灰塵陣陣揚起,邊上觀眾紛紛躲開。眼見再攻不成,高城眉頭一整,全身勁力再次催動,以迅雷之勢向黑衣少年攻去。場邊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比賽,心中卻早早斷定了這場比賽的結果。這裏是天聖帝國的土地,而天聖帝國裏有很多的非凡之人,非凡之人按照修煉方式的不同分為了佛,修,武,書,畫五宗。每個宗門都有不同的實力劃分標準。其中修煉師們按照自身實力的不同分為了八個標準,每個標準稱為段,最低端稱為初段,然後依次向上為二段,三段,四段,五段,五段之內的水平差距並不是特別之大,而越過五段之後的境界和五段之間實力是有著天壤之別的,所以五段之後的每一段被稱為超六段,超七段和超八段。同等段位也會按實力的不同分為了下,中,上三境。而正在這場內進行比試的高城貴為一個四段中的修煉師。而他的對手,東道主代表高山學院出戰的吳青則明顯低上一級,現在還處於三段上的水平。所以場邊人都認為比賽還未開始,其實勝負已分。一個身著黑衣的高山學院人道:“吳青雖然號稱我院半百年一遇的人才,要碰上了一般的選手說不定就贏了,但可惜了他的對手卻是學海學院的頭號天才高城。”言語中充滿著惋惜之意“對啊。”另一個人也讚同道“高成據說還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呢。百年一遇對上半百年一遇,四段中對三段上,從哪方麵看都是高城占優。”“誰說的啊?“一個少年不服的反駁道,“如果比試都是這麼單純的數段位,高一段的永遠肯定擊敗下一段,那麼還需要比試幹嘛,直接宣布結果不就好了。”剛剛發表見解的兩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剛說話的兩人,本來要發作的氣神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少年也穿著黑色院服,而黑色院服是高山學院的院服,所以這個也是高山學院的弟子。他也在心揪著觀看比賽的結果。場上高城的攻勢越來越強,他的手腳搭配著交替出招,交錯間發出陣陣勁力,每次擊出都讓地麵為之一震,灰塵驟起,足見其功夫極強,同時,其出招如暴風驟雨一般,幾乎一招未出另一招就緊接而至,手剛揮出,腳就已經蓄足勁力接踵而來。速度之快實在讓圍觀眾人大聲叫好而他的對手吳青則招架的越來越吃力。他的勁力本就弱於對方很多,再加上隻有十九歲,而高城已經二十二歲了,比自己生生大上三歲,無論是體力還是經驗閱曆都要強於自己一截,自己無奈隻能疲於招架。像開始那樣的一個狼狽打滾他不知道已經做過多少次,因為吳青0知道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夠在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下最大限度的節省體力。但是畢竟人是鐵打的,所以翻滾很多次後,吳青還是沒有躲過那重重的一記老拳。“砰”,高城那記彙集周身勁力的老拳正中胸口,吳青猛地失去平衡,直飄飄的向後方墜去。“撲”吳青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湧出來,頹然無力的摔倒在地。“大哥”事先揪心看比賽的少年慌忙的從人群中衝了出來,跑向吳青身邊,眼裏寫滿了關切,腳步都恨不得能夠飛起來。原來此人正是吳青的本家兄弟吳仁,和吳青當年一起入得高山學院裏當修煉生。而高城眼見終於擊敗對方,遂果斷停手,負手立於場間,臉上一陣自負之色。驕傲的看著場間的一幹圍觀之人。“仁弟,你放心我沒事。”吳青在吳仁攙扶下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卻立刻揮了揮手,擺脫了他的攙扶,走進高城身邊抱拳一禮,但眼中是掩飾不住的不甘。“高師兄,學藝高深,小弟佩服。”高城手隨意的擺擺手,做出一副戰勝者的姿態,道“切磋而已,賢弟啊不要介意。”吳青心裏一怒,心道“你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那嘴角上卻分明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小人得誌,要是我要是像你這麼大,看你還有機會不?”兩人又是一番心照不宣的客套,終到結束時,高城掩飾不住的說了句“有機會明年等你來報這一敗之仇啊。”“你怎麼能?”吳仁一聽高城這傲慢之語,蹬時非常生氣,就要上前理論。吳青拉住了他,淡然的笑對高傲的對手,不卑不亢的道“師兄,記得等我啊。”一眾穿白衣的學海學院修煉生們眼見本方得勝,還是在老冤家高山學院的地盤上,所以都非常高興,一個個臉上都樂開花。自然當贏得本場比試的英雄高城回到他們中時,人群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這陣歡呼就像是刺刀一樣擊打在吳青心頭,他和吳仁兄弟五歲就進入了高山學院修行,但是在入院考試時就被看做是五十年一遇之天才,受到師傅的重點關照。胸有天賦,又得名師指點,自己當然不敢馬虎,十四年來,吳青用了比別人少的多的時間就從一個不懂修煉的白丁走進四段之界。在他成長過程中,大小數十仗無一失利,甚至包括了對本家兄弟同為四段上的吳仁,他雖然踉踉蹌蹌的勝利,但也是保存了自己全勝的體麵。所以當學院將自己選為本次兩大院比武時的終極選手時,他非常高興。吳青心想道“終於能有機會在外人麵前一展自己的熊威。”可熟料到輸的竟然如此之慘,全場比賽自己幾乎處處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現在腦海裏,一個滿身傷痕的自己正在考問道“吳青,這還是你麼?”聽著邊上傳來的肆無忌憚的歡慶聲,感受這邊上的喜慶氣氛,吳青心情是如鯁在喉,無法呼吸。這時,一雙大手拍打在自己肩膀上,那雙手落在身上的感覺吳青非常熟悉,甚至不誇張的說吳青都能明白上麵有多少個脈絡,老繭又處於何地。他猛然回頭,伏下背身,雙手拱與頭前,自責道“師傅,弟子學藝不精,讓學院蒙羞了。”那雙熟悉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扶正自己的身子,然後這雙手的主人用一種淡然的看清雲淡風輕的語氣輕描淡寫道“比試嘛,本來就有輸有贏,這次派你出來,本來就沒指望你擊敗高城”吳青震驚的看著師傅,要知道幾大學院的對比曆來與學院榮譽息息相關,既然師傅不看好自己,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出戰?”他疑惑的看著師傅,眼神裏寫滿不解。師傅嗬嗬一笑,“就是讓你多多見識外麵的高手,增加見識。院級比賽不同於我們院內對抗賽,一個在於對手實力更強,都是各大院,各宗派的優秀人物,另一方麵也能讓你接觸不同風格的對手,體驗不同的戰鬥風格”師傅停頓一下,用一種非常鋒利的眼神看向吳青,仿佛有一種光能夠刺破吳青的心靈“這就是戰鬥中成長的道理。”“戰鬥“戰鬥,戰鬥。”師傅的話對於吳青來說很有啟發,字裏行間充滿讓吳青不眠不食,沉醉如斯的瘋狂。吳青其實早已明白了,本學院出來的學生其實都是一個風格,平時比試時差不多那幾招,像他這樣的佼佼者早就把對方招式弄得一清二楚了,對於實力的提高並沒有太大作用。而出去和其他學院比賽,那就是不同境界了,能夠獲得更豐富的對決經驗。這才是最能夠提高自己實力的方式。想到這裏吳青不禁很感激師傅,雖然自己在學院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學生了,但是和自己差不多一個水平的也有兩三個人,比方說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佛宗進修生明輪。吳青的腦海裏瞬間出現了一個滿口身披破爛學院服,滿口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光頭和尚形象。明輪已經在今天夏天進入了四段之列,年紀也比自己長了三歲,師傅沒有把這個寶貴的名額給自己而沒有選擇最強的明輪,事前也是讓學院眾生都感到很驚訝。所以他卻是對於院長充滿了感激之情。吳青虔誠的躬身一拜,對師傅行了個拜禮。信心滿滿的說道“多謝師傅教誨,徒兒以後定當更加努力,好在以後比試中贏回來。”“恩,很好,修煉之人要的就是這股氣勢。”師傅讚賞的點了點頭,以示對自己這位愛徒的肯定。又像是想到什麼事情般,補充道“我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叮囑你。”“要緊事?”吳青心裏不禁心想,最近學院太平,沒有什麼風吹草動,到底是什麼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