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這樣做的是不是?”東皇欽突然跳起來,如世俗中人一般,揪住弟弟的衣襟,臉青麵黑的大聲吼叫。
東皇琮使力掙脫開他大哥的手,怒氣盈麵:“不錯,我早就知道筱筱是她的女兒,但我絕對沒有想到她會陷入險境。要是我早知道那個該死的女人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的話,我早就先下手為強滅了她了,也不會看在你和焰兒的麵子上容忍她到今日。”
東皇欽重重喘著粗氣,眼底一片血紅,聽到弟弟的話後,臉上的怒氣又轉為悲痛。他不知自己現在該怎麼辦才好,那個女孩子是她和他的女兒,可那孩子現在也恨極了他吧,當年沒能保護好她娘,現在又沒能保護好她,自己這個當人丈夫當人父親的,有何立場和理由去求得女兒的原諒?
痛苦的低嚎一聲,東皇欽癱軟在椅上,眼裏是無邊無際的絕望和傷痛。
東皇焰安靜的站在旁邊,聽著爹和叔叔的交談。他對當年的事知道得比他爹以為的更多,可是畢竟因為不是當年事件的見證者,最重要的一點就這樣從他指縫中溜走了。這會兒他也在悔恨,自己早該知道娘的小性子,早該知道一旦自己離開姬筱筱身邊娘就絕對會下手,怎麼就被突然的愛情給衝昏頭了呢?當初就該帶著筱筱一起回家的嘛。
他重重的捶著自個兒腦袋,恨不得來個時間回溯,回到一切都沒發生的當初去。隻有老十,似懂非懂,一片懵懂的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心裏驚覺自個兒好像聽到一個不得了的大秘密了。
東皇琮傾身俯向東皇欽,薄唇輕啟:“我不會把她交給你的,她現在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轉身拂袖,扔下園子裏的三位不速之客,連聲吩咐廚房再做飯菜送到小姐閨房去,生怕餓著自個兒寶貝閨女,卻生生忘了,姬筱筱早就可以辟穀,吃或不吃,不過是種心情而已。
這幾日東皇家跟炸鍋了似的,眾多閉關已久的長老們悄悄咪咪的出了關,往東皇欽和東皇琮府裏竄。姬筱筱其間也被迫出來見了幾次客。見的那些個老人家多是當年對她娘有好感的那部分人,他們如今見著姬筱筱後,個個老淚縱橫,特別是在知道姬筱筱的天賦不低又掌握了太陽精金之火後,更是直呼蒼天有眼……姬筱筱怎麼都想不明白,這跟蒼天有神馬關係!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老家夥們的頻繁出關引起了小一輩的好奇,加上家主夫人的被軟禁,和畢方的橫空出世,一直如死水無波的東皇家的年輕一輩們也有些蠢蠢欲動了。當然,他們更多的隻是想湊熱鬧,畢竟人年輕,老是這麼死氣沉沉的修煉也不是個事兒啊。
這些孩子不敢找上東皇琮,隻能吧唧著東皇焰跟老十,哭著求著要看姐姐妹妹。幸好東皇錚平日工作忙不能被隨意打擾,否則以東皇錚的和氣,隻怕纏他的人更多。
這日傍晚,忙完手上工作的三爺跑到東皇琮府上,說是來陪琮叔下棋,其實是受了自家老婆的請求,來找姬筱筱請她去自家赴宴的。
姬筱筱捏著葡萄直撇嘴,“三哥,你老實交代吧,你都請了多少人?別跟我說就你們一家,姑娘我雖天真可不蠢。”
東皇錚摸著鼻子苦笑,本來是隻有他們自家人的,可不知怎麼回事兒,問詢上門求被請的兄弟姐妹們那個絡繹不絕,讓他老婆都疲於招架了。
東皇琮笑嘻嘻的抿了口茶,看夠了戲,總算撥了點同情心出來給自家這個最省心的侄子,“筱筱,你三哥也是沒辦法,你就去露個臉吧。高興就多玩一會兒,不高興就早點回來。”
東皇錚聽到琮叔的話,差點沒感激得涕淚皆下,這段日子他可算弄明白了,這個看上去天真可愛的妹子完全就是小腹黑一隻,不玩到她高興就別想她罷手。自家叔叔又是有女萬事足的類型,不怕女兒玩死人,就怕女兒玩得不開心!
“行啊,不過我有條件。”姬筱筱放下手中的果子,趴桌上,笑得天真無邪,“我要三哥你收藏的那把劍,就是上麵有很特殊的印記的那柄。”
東皇錚心尖尖一疼,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那柄劍是他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來的,整個混亂星域敢說隻有他手上這一把,平時別說是給人看了,就是自己賞玩的時間都少。
姬筱筱鄙視的瞥了他一眼:“又不是要了你的不還,不過是借來看看而已,看你心疼得那樣子……”
東皇錚苦笑,隻能點頭應下,心裏卻打定主意,以後要淘到什麼寶貝了,絕對不告訴旁人,自個兒偷著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