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蓉見她說的不完全,哽咽道“還。。。還不止呢。他隻用了。。。了。。。幾天就學會了催心掌前。。。前二十一招。”眾丫鬟小廝大驚,甚至有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王中中微微一笑,搖頭不語。辛月月哂笑道“催心掌雖不深奧,若要融會貫通,縱才智之士,窮一年之功方可。他才學幾天,就說會了。哼,花拳繡腿。”眾人心中一鬆,暗道“原來如此。”蘇新新冷哼道“少年輕狂,不知天高地厚。”對錢樂樂道“去叫了涼憂來。”他對慧憂憂之才極有信心,見辛月月對愛徒有些輕蔑,心中不忿,
想叫慧憂憂當眾展示,以震懾當場。這時風氣重文輕武,蘇新新卻對習武頗為讚成。其時山河破碎,汴京易手。他雖不認為習武能中興大宋,卻多少有些好處。在他看來隻須稍有益於大宋,便該不遺餘力的支持。不過他的支持是支持別人練功,至於自己,由於比較懶,那是肯定不練的。
不多時慧憂憂已至。蘇新新道“催心掌練得如何了。”慧憂憂謙虛道“略窺門徑而已。”蘇新新怒道“做人須當謙和,小小年紀,輕狂如是。略窺門徑?哼,還真敢說。”
慧憂憂慌忙認錯。他方才偶爾聽到了略窺門徑這個詞,還以為是謙虛,就套用了。豈知用錯了地方,挨了訓斥。
辛月月笑道“將你那套略窺門徑的催心掌耍耍,讓我們長長見識。”慧憂憂登時大窘,羞著臉走到一旁。這時正是夏秋之交,氣候宜人。慧憂憂擺開架勢,恰逢一陣涼風襲來。他精神一震,配合著法力運轉,意境登時大開。慧憂憂感到自己仿佛獨立於天地之中,任意揮灑著手腳,將催心掌一招招使將出來。姿態隨意,瀟灑自如。在蘇新新,王蓉蓉,錢樂樂和眾丫鬟小廝等人看來,慧憂憂宛如雲中之仙,在信步閑遊。在王中中,辛月月這等大行家看來,慧憂憂所練於催心掌主旨雖完全不合,卻能不拘一格,自舒胸臆,自創意境。而以境界看,竟似遠高於催心掌法。兩人不禁驚駭而立。慧憂憂從未感受過這等境界,越練越是得心應手,周身仙化之氣愈加濃厚。王蓉蓉,錢樂樂和眾丫鬟小廝看到興奮時,忍不住高聲叫好。
正當慧憂憂正遊離於忘我之時,王蓉蓉的叫好聲猶如一支羽箭穿透了虛空,直落至慧憂憂心裏。慧憂憂矍然而驚,一下回到了現實世界。她心中忐忑,暗道“這回走了神兒,又要挨先生罵了。”當下打起精神,接著方才,繼續練催心掌。這回境界為之一變,全然不同於方才的飄逸,不拘一格,隻見她發招法度嚴謹,中規中矩,猶如已練了數年一般,略合了催心掌要旨。蘇新新,王蓉蓉沒學過催心掌,還不覺什麼,錢樂樂和一眾丫鬟小廝卻早已驚歎萬分,均想“不知自己何時才能練到這等程度。”
王中中歎道“蓉蓉資質已是世上難尋,豈知涼憂更勝蓉蓉。才剛學了幾天,就已粗會了掌法要旨。”辛月月道“領會催心掌法雖為不易,依我看卻是遠不如他方才自創的境界,這實在是難能可貴。”王中中點頭道“不錯,那境界飄然若仙,竟似遠在催心掌法之上。就算不如我的逍遙幻劍,相去亦已不遠了。”兩人相視苦笑,噓唏不已。蘇新新見慧憂憂折服了眾人,心中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