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爺爺得知你和蕎蕎訂有婚約,他說什麼都要我把蕎蕎搶過來,一是報複你爺爺,二是轄製靳老頭,至於三嘛,我是真的喜歡上了蕎蕎。爺爺為我做了精密的部署,想不到黨鴻昌和徐暮春竟會信以為真,以為我和正讀高一的蕎蕎發生了關係,還懷了孩子,乃至墮胎,爺爺以高中生未婚先孕相迫,逼黨鴻昌不得不答應了在蕎蕎大學畢業後為我們訂婚,在此期間同意我們正常交往。”
該死的,原來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卑鄙事情,淮寧緊凝了眉頭。
“那個時候的我對蕎蕎真的很向往,那是因為她是你看中的女人,我很好奇,我的占有欲向來很強,而她又不同於我所認識的那些趨炎附勢供我消遣的女人,我就是想得到她,想盡了方法的想要她變成我的女人。
她一直在避著我,她甚至不許我牽她的手,更別說是碰她了,我順了她的意,沒有碰她,你也知道我有很多女人,即便在她那裏得不到生理上的需求,在別的女人那裏我同樣可以享受得到。
她姑姑來成都看她,教會了她一首曲子,為了討好她,我還特意錄製合成,我還將那曲子設為我們兩人的手機鈴音,她當時沒有拒絕。”
“出埃及記?”
淮寧知道那首曲子,他曾多次聽到過,原來那首曲子竟是……
那首曲子沒換,這麼說她心中對葉久楊還是念念不忘?
淮寧的心沉了一下。
“是的,就是出埃及記。當時她彈奏的很入神,久久都不說話。後來,她還做了很多餅幹,可是當我要嚐一塊時,她瘋了般護在胸前,不許我碰,從那刻起,我才知道在她心裏藏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而她也始終沒有給我嚐過她做的餅幹,甚至從不願提及。”
葉久楊自嘲一笑,複燃了一根煙,緩緩道:“情人節我送她一盒巧克力,你猜怎麼著,她居然望著那盒巧克力發呆了好久,她始終沒有打開,也沒有嚐,還給了我,她說不喜歡巧克力,以後的幾年裏我再沒送過她巧克力,為此,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她為什麼看見巧克力會是那樣激動又憤怒的表情?”
葉久楊看著他的眼神裏有著一抹困惑,他微眯了眼睛。
淮寧欲言又止,因為他知道說出這句話對葉久楊來說將是多大的諷刺。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
楚蕎不知何時站在二人身後,她說:“當初,淮寧讓你代為送給我的不是別的,正是巧克力,是淮寧親手做的21顆心形巧克力,也代表21顆全心愛我的心。”
楚蕎握住了淮寧的手,他的手好涼,楚蕎清澈如水的眼睛看著他,說:“我們進去,爺爺方才在找你呢。”
“蕎蕎,有什麼話不妨現在和楊子說,他很快就要離開北京了,以後你或許就很難見到他了。”淮寧看了眼葉久楊,他將她的手握緊,緊了再緊。
能為他做的,他差不多全都做了。
楚蕎停住了腳步,她看著淮寧沉凝的眸色,淡然一笑,“傻瓜。你不提醒我差點還忘了,我還真有話要對他說呢。”
“蕎蕎……”
淮寧眉頭皺起,眸色苦痛,難道她對葉久楊還是無法忘懷?淮寧呆然愣了原地,她怎麼能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的話?
她怎麼能?
心,驀地揪痛,淮寧低垂的手握緊,他轉身就要離開,身後,楚蕎拽住了他的胳膊:“淮寧,別走,我要你聽,過了今天,你想聽就沒機會了。”
“蕎蕎我不要聽。”
他不要聽,他好怕是他不想聽到的。
“乖乖站著別動,我要你聽,你必須聽。”楚蕎命令他。
淮寧緊緊閉上了眼睛。
楚蕎轉身,看著葉久楊,說:“很抱歉,當了你那麼多年名義上的未婚妻,我還沒告訴你,其實,我很喜歡吃巧克力,長這麼大,我第一次吃的巧克力就是你代淮寧送給我的那盒,真的很好吃,我很喜歡,非常喜歡,我很開心。”楚蕎笑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