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勖對淮寧深覺抱歉,對於妻子杜眉暗中做的那些齷齪事,他覺得很丟臉,華宇是他一手創辦,身為二嬸她怎麼可以做出這等不堪之事,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侄女婿。
雖然淮寧不予追究,可是身為長輩,身為華宇的當家人他終歸是難辭其咎。
“二叔,都是一家人,沒那麼多計較。”
“小寧,你……你讓二叔說你什麼好,這件事你甭插手,她自己造的孽,就合該她自己來受!”向勖歎氣。
“小寧,小寧,你不能看著二嬸坐牢,小寧,幫幫二嬸,小寧……”杜眉見到淮寧不予追究,她忙扯著淮寧袖襟希望他能幫她出麵求情。
“二嬸,您別急,這件事很快就會擺平,你和展翔很快會沒事的。”
畢竟是一家人,一個是他的二嬸,一個是他的好兄弟,相信經過此番的教訓,他們應該會改過自新吧。
“二叔,二嬸畢竟上了年紀,能不進去那地兒了就別去了,那地兒我待過,雖說時間不長,可我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兒。”
一家子進去一個就夠了,又何必再進去一個。
“我已經為展翔找了律師,秦毅會擺平這件案子,那件案子也會不了了之,此次的項目龐大,以我一人之力的確是有些力不從心,咱們終究都是一家人,不妨三家一起聯手如何?”
他現在有恒泰和盛世,如果,再加上二叔的華宇,那麼相信一定會有更好的成績。
淮寧的大度讓向勖汗顏,“小寧,哎!”回頭,杜眉還在,向勖慍惱,“還不快些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小寧,謝謝你,二嬸以前對不住你了。”
“二嬸別這樣說,都是一家人,再說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隻要您肯改,什麼都好說。”淮寧的話,令杜眉低垂了頭,“二嬸當真是糊塗了,你說我咋就……你多照顧著點兒蕎蕎,她現在可不能太過激動,對孩子不好,二嬸……欠這孩子太多,我先走了。”
“二嬸……”
淮寧送杜眉出去,杜眉抹了抹眼淚,心中愧疚,她說:“別送了,小寧,蕎蕎現在需要你在身邊。”
“案子很快就會平息,就是要先委屈二嬸兩日。”
“小寧,謝謝你,你讓二嬸說什麼好呢。”杜眉涕淚交加,這個小子到底是做大事的人,那胸襟不是一般人可比,她這次是輸的心服口服。
“這次的案子因為其中還有些誤會,呆這邊喪事辦完,我會交待詳細事宜,我二嬸畢竟上了些年紀,麻煩兩位多照顧著些。”淮寧向兩位檢察院同誌再次好言叮嚀。
“傅總且放心,那我們就告辭了。”
“謝謝。”
淮寧送杜眉等三人離開,剛要折返回去,突然看見同樣站在門口送人的一抹熟悉身影,葉久楊也看見了他,陡然轉身就走,淮寧愣了下,追了上去,“楊子。”
葉久楊停了下來,“有事?”
“我聽說你爺爺……請節哀。”淮寧拍了拍葉久楊肩頭,他輕歎一聲,除了說這句他真的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謝謝。”
想不到爺爺猝然過世,竟然門庭冷落至此,兩家都在同一天辦喪事,聶冰的喪事可謂是要多隆重有多隆重,而爺爺好歹一國家元老,他的喪事也就收到些紙花店送來敷衍了事的花圈,前來吊唁的人煙稀少,也隻有他的幾個同事前來吊唁,真的是應了樹倒猢猻散那句話。
“董伯母身體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聽說董妍玉因為葉進賢外宅的關係,去葉進賢國防部大吵大鬧,還聲稱知道葉進賢受賄一事,葉進賢被雙規,而董妍玉也最終因為葉進賢的始亂終棄導致精神分裂。
葉久楊之所以能從新疆調回北京,那也是因為葉進賢的關係,此次受賄事件他也受到了波及,一紙調令被調往西安軍區,估計以後他要想在進京那是難了,這些他也是聽淮容說的。
“我會帶媽媽去西安。”葉久楊沉吟片刻,他看著淮寧,“寧子,對不起。”
他做夢都想不到,原來當初寧子犯事兒的前後始末竟和爺爺有關,而爸爸居然讓媽媽給蕎蕎身上安了竊聽器,他被那不為人知的真相給驚到了,可是寧子卻是什麼都沒說。
葉久楊覺得自己真的無顏再見這位昔日的兄弟傅淮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