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想起來就來氣,哥哥非但被霍家逼婚,哥哥還因為拒婚挨了爸爸狠狠的兩大嘴巴子,恁大的人了還挨打,好幾天哥哥都躲著不見人。
“算了,別說了,這不也不是沒法子的事兒嗎?事已至此,也隻能打破牙給肚裏吞了,難為立行了。”
淮容也為立行感到憋屈,也怪他們幾個那天多喝了幾杯。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久楊突然發什麼瘋,拉他們去後海喝酒,可不一輪輪下來,全給撩趴下了。
迷迷糊糊的立行要明美送醉的不醒人事的他回家,明美就送他回家了,可是等明美從他那兒出來,立行不在車上了,找了一宿都沒找著,第二天一大早,霍黎瓊送依舊宿醉的立行回家。
誰知道不出幾天,他從明美那兒得知邵家和霍家聯姻,立行和霍黎瓊要訂婚了,淮容也是十分納悶,可畢竟好朋友結婚,他也不得不來,但是這個消息他可是給壓了下去,生怕傳到了大哥淮寧的耳朵裏,就怕出個啥簍子來。
“明明,到底咋了?”淮容看見背過身去抹眼淚的明美,他是真急了。
“是不是你告訴你大哥知道的?”明美一臉的懊惱。
“大哥?”
淮容愣住,“沒有啊,你也知道大哥和立行兩人對立,我哪兒敢提呀我,嗨,說白了,我就是我們傅家一叛徒來著。”
他可是啥都沒敢說。
“那你大哥是咋知道的?”明美有些不信。
“明明,真不是我,我發誓,我對天發誓,真不是我。”淮容手指天,一臉誠懇。
“可是我剛剛有看見你大哥來了,而且,他就在婚宴廳,大哥扔下霍黎瓊去找你大哥,還吼了霍黎瓊……”
“明明,你是說我大哥來了?你咋不早說,糟糕,快些了,別回頭他們兩人又給打起來。”
淮容乍聽說大哥淮寧來了婚宴,他忙扯過明美就走。
這頭,淮寧冷瞪著姍姍向他跺了過來的邵立行,見他一身準新郎禮服,淮寧唇角輕輕一揚勾起一抹嘲諷的淡淡笑痕。
抬手,有禮儀小姐遞給他一杯香檳,淮寧朝著邵立行舉了一舉,“邵先生訂婚這麼大事怎麼也不通知一聲!”
“似乎完全沒那個必要。”邵立行笑臉相迎。
“說的也是,你我那是什麼關係?”淮寧不屑啻鼻。
“你我總不會是郎舅關係吧?若說以前還有這可能,但是現在……”
邵立行的酒杯和淮寧剛要相碰,淮寧突然手指一鬆,杯子從指間落了下去,清脆的聲響清晰傳了過來。
“砰——”酒杯摔的碎裂。
喧鬧的宴會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們二人。
“不好意思,剛剛失手了,抱歉,擾了各位雅興。”淮寧淡淡一笑。
袁飛忙機靈的上前招呼眾人,“嗬嗬,方才是傅先生一時失手,大家請隨意,隨意哈,慢用,請慢用……”
婚宴廳又恢複了喧嘩。
“你……”
邵立行眉心凝了一下,突然,他勾唇笑了,“你一點都沒變,還是老樣子。”
搗亂那就是他的天性。
“老樣子?我是什麼樣子我心裏最清楚,至於我在邵先生眼裏是什麼樣子,那大概也隻有邵先生自己明白。”
“我需要明白你這種人做什麼?朋友妻都敢欺,試問在你這堂堂發傅大少爺麵前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不慎失手打碎了一隻杯子,邵先生今兒不會是心疼那隻杯子吧。”淮寧笑。
他會失手還就怪了,分明就是來找茬兒的,邵立行不怒反笑,“無所謂,不就是隻杯子嘛,傅大少爺大駕光臨按是邵某的榮幸,難道傅少還值不起一隻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