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走的那天開始我便開始習慣每天臨睡前在台曆上畫個圈,不知不覺原來已經過了半個月了,其實我並沒有特別期待他會回來,其實這樣一去不複返也算是在我意料之內,第一個星期還會有期待還會覺得某一天我打開家門會看見KING坐在沙發上暖暖的微笑著對我說“surprise!我回來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我開始不再期盼了,一天一天的開始回到他未到來前的生活,好像那些他存在我身邊的事實都是一個夢,因為太過於期盼了所以幻想虛構出來了這麼一個人,偶爾走神的時候依舊會看見他坐在沙發暖暖的笑著朝我招手,可當我伸出雙手住的隻有空氣和我自己,蹲下伸手抱緊自己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關係,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從他走過我再也沒去過那個海邊,再也沒去過那個屬於我的小世界,曾經最失落的時候我曾徹夜坐在海邊一邊哭一邊看著日落日出,當太陽從海平線升起的那一刻會釋懷,如果你也在海邊坐過徹底那麼你一定知道日落後的海風有多寒冷,當你熬過徹底的寒冷看見日出時的美你一定會釋懷,對所有的一切失望和絕望都會釋懷。世界那麼大,地球上那麼多的人口,渺小如我一般平凡的人如同夜空繁星一般的多,即使耀眼的明星也過的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光鮮亮麗,雖然我沒有雄厚的實力背景也沒有成為大明星的資質,但我依舊能找到屬於我的渺小幸福和快樂。
很多人跟我說過同一句話“你太悲觀了”,對於這一點我從未否認過,也許是從小成長環境的因素,我想事情從來都是比較極端的,要嘛是最好的情況,要嘛是最壞的情況,在我的世界沒有中間這種僥幸的存在,因為想法太多難以控製,也因為太以自我為中心而被訓斥過,我從沒說過我是一個好女人,我有太多天馬行空的思想,我有大片大片空閑的時間讓我發呆去天馬行空的幻想,在現實的冰涼貫徹我全身時,我除了在天馬行空的幻想中得到所有的滿足之外我還能做什麼?難道要我去報複社會殺人嗎?隻單單一個渺小的我怎麼可能溫暖得了如此冰涼的現實。有的人可以被改變,而有些人已經被現實和社會根深蒂固的洗腦成功,我不想去說這樣不好,每個人都每個人活著的方式,我們不能指責別人有多可笑,因為我們自己並不能讓所有人滿意。
在KING走後的一個月零6天,在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滿臉的憔悴和難過,我不知道他這些日子經曆了什麼,他不說我便不問“餓不餓?”如同他從未離開過一般以最平穩的語氣說出此刻唯一能說的,片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扭頭看向依舊站在門邊的KING“怎麼了?”迎來的依舊不是任何回應而是一個擁抱,我不知道此刻我是否還可以伸出手去回應他的擁抱,我太害怕習慣一個人依賴一個人之後他又殘忍的離開後所剩下的落寞,即使我明明對這個擁抱充滿了懷念,即使我明明想將他狠狠的揉進我的身體裏成為我的一部分,“姐姐,我好想你。”時隔兩年一個月零六天後的此時此刻我再一次聽見了那句相同的話,隻是心情不同的、情況不同了、環境也不同了,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無聲的落下,再也沒有猶豫的回應這個擁抱“嗯,我也很想你。”話落便吻上了KING的嘴唇,有些東西不需要明說我也懂得,我已經不是17~8歲的那個我了,那些憔悴和難過我都懂,我也在那個擁抱裏懂得了KING未從嘴裏說出的話。
二十三歲的KING還有未走過的路,二十三歲的KING可以正大光明的戀愛了,可以牽著女朋友的手走在繁華熟悉的街道,可以在父母得知後坦然的牽著女朋友的手帶回家了,二十三的KING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在法律上也已經可以領取結婚證登記結婚了。二十三的KING背負了太重太重的期望,而我卻不是能幫他分擔這些期望的那個人,如果我真的對這個人是愛的,那麼也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因為他的未來不是我能給他的,愛他並不一定非要得到他,如果你真的愛了一個人那麼久,你對他的想法也會開始改變,從一開始的想要得到變成最後的隻要他過的好就可以了,哪怕那份幸福不是我給的也可以。沒有誰是聖母瑪利亞,對於愛情的自私不過是因為年少輕狂時對自己的不甘,因為不甘心所以必須要得到,因為付出了必須要有回報,因為等待了就必須圓滿大結局。可很多時候現實不是電視劇,沒有那麼多的幸福快樂結局,你不甘隻是因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被付出那麼多的自己感動了,你愛上的並不再是這個你曾怦然心動的人,而是那個付出了一切去愛的自己。而我,已經過了那種不甘的年齡了,愛情不再是非得到不可,我的付出我的等待是我心甘情願的,並沒有任何人逼迫我這麼去做,既然是自己願意去付出願意去承受獨自一人熬過所有一切,那麼又有什麼理由要求他回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