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奴又是一怔。
給一個心法,加一個拳譜還有數百斤重的大葫蘆就算是師父了?
這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過隻要現在能修煉,怎樣都行。
風奴也沒再計較,便按照聖使者自創的拜師規矩,給他磕了足足一十八個大響頭。
這按聖使者的說法叫做:磕的越多就代表對師父越尊敬,磕的越響則代表想要修煉的決心越大。
所以風奴的每一個響頭都磕的是咚咚有聲。
磕畢,才終於朝著聖使者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師父’。
聖使者也歡歡喜喜地將自己的名字告知了風奴,原來聖使者的姓就是’龍‘,單名一個‘回’字。
此間事了,師徒二人終於再次上路,他們沿著巨木之林的外圍,開始向最後一個目的地進發。
銀雪素裹,巨木參天。
放眼望去,巨木之林中那一棵棵古樹猶如一根根通天巨柱一般,高高擎立,看不到半處枝葉。
溫和的陽光形成了一道道光柱,將整片森林裝飾的古老、肅穆。
風奴與龍回此刻便在這樹與光中穿行。
龍回在從部落出發前,便已為自己又準備了一個小型葫蘆。
一路上,他騎著高頭大馬,喝喝唱唱,偶爾回頭催促幾聲風奴,倒是開心快活的很。
風奴可就慘了,背著一個三百斤重的鐵葫蘆已經夠嗆,裏麵還裝了半葫蘆的酒,一走三晃地,沒走幾裏路,神識便已經累的不行。
不過一想到師父說這是讓自己變強的唯一方法,便又咬牙強自堅持了下來。
就這樣,兩人在這廣袤的巨木之林中一路上歇歇停停,等到中午時分,風奴忽然發現森林前方有亮光,並伴有嘩嘩的流水之聲傳入耳中。
張耳一聽,便知前方肯定有水源。
果然,不大一會兒,前方視野頓變開闊。
放眼望去,隻見橫在自己前方的竟是一條寬有數百來丈的大河。
河水湍急,深不見地。
河岸邊,龍回早已經先風奴一步,帶著馬兒在那裏飲水了。
風奴也放下了大葫蘆,走上前去,胡亂喝上兩口,然後神識一鬆,身體豁然仰倒在地。
龍回嘿嘿笑道:“看你那德——行,才走了幾步路,就累成這——熊樣了。”
一路上,對於師父的諷刺,風奴早就習以為常,他隨口反問道:“你第一次背這個大葫蘆時就很輕鬆嗎?”
龍回又是嘿嘿笑道:“這——你還真說對了,老——子……額,不,是為——師第一次被背這個大葫蘆的時候,可都已經打開了聖子境界的第二重命門,隻用了一點點體之氣,就將它輕輕鬆鬆背了起來。”
體之氣?
這對於風奴要說,又是一個新名詞。
“師父,什麼是體之氣。”
“為師給——你的那本吐呐心法裏麵都有,你——自己看去。”聖使者樂得當一個甩手師父。
風奴依言將小冊從懷中拿了出來,可是當他掀開那本小冊第一頁時,問題來了——他不識字。
風奴記得,打從自己有記憶以來,便是一個奴隸。
一個奴隸,誰又會去教你讀書識字?
於是風奴趕緊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龍回,龍回張口無言,隻能搖頭歎氣一番,對他口頭傳述道:
“這體之氣啊,是每個人身體裏麵都——存在的,它們平時被塵封在身體的‘休、死、傷、杜、中、開、驚、生、景’這九門之中,隻有極——少數分散在身體各處。
咱們修體之人就是要將這九門全部打破,釋放肉體中的全部潛能。
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要先增長擴散在九門之外的體之氣,不然以你現在的體之氣,就算你能按照破門心法上教的,將它們控製起來,也絕對衝不破你體內的命門。”
風奴聽後,似有所悟,“哦,我知道了,你讓我背這大葫蘆,難不成就是讓我先增加那擴散在九門之外的體之氣?”
龍回嘿嘿笑道:“看來你小——子也不笨嘛。”
得到了龍回的解釋,風奴心中對於修行,頓時一片明朗。
冬風陣陣,沿河而下。
兩人就在這河岸邊歇了腳,吃些從部落中帶來的幹糧,補充體力,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這才準備重新上路。
隻是想要抵達最後一個部落,就必須要穿過眼前的這個大河。
而大河河麵寬廣,河流湍急,根本遊不過去。
再左右遙望,河流上遊一根巨木突然映入眼簾。
巨木橫放河中,擔住大河兩岸。
風奴神識一動,料想這定然是巨樹意外折斷,無意間竟形成了一條天然的獨木大橋。
於是二人立即動身,要依橋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