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第九號台風燦鴻來勢洶洶,車外下著傾盆大雨,車裏更是異常冷清。
張恩澤做為司機駕駛著騎士十五世,一路朝著桃山村駛去。
沈雨凡的目的很明確,他想去找安以彤的墓碑。
如果有可能找到那枚淡紫色的戒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它拿到手。
宿醉了一夜的馬雪凝耷拉著腦袋坐在後座,此時的她雖然已經清醒,但是腦袋還有些疼。
“喂,昨天,我,是不是又惹禍了。”
馬雪凝依稀記得自己和豹哥拚了好多白酒,一陣陣猛烈的酒勁讓她整個人異常興奮。
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那麼喜歡喝酒,明明喝不了多少就會醉倒,但就是停不下來。
沈雨凡坐在前排,通過後視鏡看到馬雪凝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乖巧的不得了。
但是想起這該死的丫頭昨晚幹的好事,他還是不由得鐵青著臉。
“你給我閉嘴,砸壞酒店的設施一共要賠五萬,還好你沒把酒店給拆了,不然別說你下輩子就是十輩子都賠不起。”
馬雪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喝多了之後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對,對不起,下次我一定不會再喝了,咦,你怎麼帶了一副墨鏡。”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雨凡猛的轉過頭一把扯掉墨鏡,指著自己那隻有些黑紫的右眼。
“為什麼帶墨鏡,瞧瞧你幹的好事。”
馬雪凝驚呼一聲,捂著小嘴說道:“我,我幹的?”
“難不成是我自己撞的。”
沈雨凡重新戴上墨鏡,不再搭理這個該死的丫頭。
如同馬雪凝認定他是個大騙子一般,沈雨凡自然對馬雪凝做出的保證不屑一顧。
桃山村的事情完結之後,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把那紙婚書撕掉。
再和這丫頭相處下去,隻怕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瘋。
十五世開了三個多小時,車外的暴雨足足下了三個小時。
如果不是這輛車的底盤夠高,很多積水的路麵根本就過不去。
張恩澤一邊看著導航一邊調侃道:“雪凝你昨天可威武了,豹哥被你打昏,他手下兩個高手也被你打到馬路上去了。”
“啊,是,是嗎。”
馬雪凝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隨口應了兩聲就朝著窗外看去。
這一看她不由得叫出聲來,怎麼開到桃山鎮來了。
窗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一大早沈雨凡就拉著自己上了張恩澤的車。
也沒有說要去哪裏,沒想到居然會到桃山鎮來。
等等。
這無情的家夥,不會想把自己丟回老家吧。
“喂,沈雨凡,你帶我回桃山鎮幹什麼。”
這丫頭還真是後知後覺,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回到桃山鎮。
“沒什麼,閑著沒事,過來拜訪下你的師父無塵道長,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樣的徒弟,到底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來的。”
馬雪凝這一回可是嚇的不輕,這家夥不會反悔想找師父要錢去吧。
“喂,你,你拜訪我師父幹什麼,他,他老人家不喜歡別人打攪,再說我師父也沒錢。”
沈雨凡冷哼一聲,透過後視鏡看著馬雪凝。
這丫頭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看上去就覺得好笑。
他人生閱曆豐富,留過洋,見多識廣。
馬雪凝這丫頭在想什麼,他心裏大概有數。
汽車緩緩的穿過桃山鎮,又是開了一個小時的泥濘道路,才漸漸看到了桃山村的影子。
車外依然狂風大作,但是暴雨早已停歇。
桃山村很少有外人來訪,尤其是開著如此霸氣的大車。
不少村裏閑著沒事的村民全都圍了過來,想要看看到底是哪裏來的貴人。
張恩澤心疼的開著愛車,看著前方越來越難開的爛路,他索性一股腦的停在旁邊一家看上去還算大氣的民家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