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趙青,皇帝的姐夫。
我祖上三代為農,恩,你沒聽錯,我是農民。想當年我跟我姐,也就是皇後,還在山上放羊的時候,遇到了還是太子的皇上。
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時我姐看到那楞子時對我說的話:弟,看到沒,那個就是咋倆以後的飯票。我說:哦,長的還人模狗樣的。
我們家那老頭經常在半夜站在窗前望著月亮感歎,為啥皇上瞎了眼娶了俺家的娃。
後來老頭回山溝了,任我跟我姐在這偌大的京城自生自滅。
正如我姐所說,太子成了我們姐弟的飯票,在姐夫成為皇帝後,我姐順理成章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後,我也被破天荒的封為康寧王爺,僅管這個王爺來的莫名其妙,從此,我有了自己的宅子,有了自己的丫鬟,馬夫。
從我10歲開始,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不喜歡女人,因為在我的印象中,女人就是我姐,就是災難的象征,毀滅性的存在。
3歲年她吃了我的寵物小白,4歲那年她用我換了一袋栗子糖,5歲那年她因為我總是流鼻涕,用一塊沾了水的紙差點讓我提前投胎,6歲那年他更厚顏無恥的帶我去妓院,還是男妓院。最可惡的是我10歲那年,她讓我去捅馬蜂窩,說那裏麵有糖糖,我真的傻了吧唧的去捅了,然後我就被馬蜂蟄的暈了過去,醒來後我就發現,自己成了麻子,還是很嚴重的那種。從此以後隔壁的小花再也不願意看到我了。
本王沒有官銜,是個大慶朝的蛀蟲,大慶朝人盡皆知。
在我成為王爺後,南館是我每日必去的地方之一,當然了,皇宮也是要去的,最近本王的姐姐要生娃了。
今天本王又來了,老鴇看到我眼睛都笑沒了,那是當然,因為我給她的銀子都夠他幾輩子花的了。
我照舊點了顏珠,照舊在豪華的小間裏麵跟他大眼瞪小眼,然後回府更衣去皇宮。這樣的情景每天都會上演,這是第一百一十二天。
皇上今天似乎心情不錯,特別允許我留下來吃晚膳。我受寵若驚,看著滿桌的佳肴不知如何動手,盡管如此,我仍然吃的很飽,幾乎將所有的菜都吃了,本王姐姐的眼睛都紅了,直說我可憐的弟弟啊,在府裏一定沒吃飽。順道給我打包了各式點心。我心裏那個樂啊。吃飽喝足還有外帶。
彼時天已經黑透了,望著天空的點點繁星,突然想到顏珠那雙讓本王神魂顛倒的眼睛,於是,我出了皇宮直奔南館。
今天與以往不同,我來了兩次,連老鴇都吃驚了,瞪著我說不出話來。
感覺尤其不同,按理來說,南館應該晚上更熱鬧才對,為何今天如此冷清?
這麼高難度的問題,像我這樣的腦袋是不會想明白的,不如不想,我讓老鴇叫了顏珠就去小間等他。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等的本王混混欲睡之時,顏珠來了。他心情似乎不好,這個傻子都看的出來,因為臉上明顯有個巴掌印,襯著那巴掌大的臉更白了。
我什麼也沒說,仍然跟他大眼瞪小眼。這次,他沒有向往常一樣,不論我怎麼意淫他都不說話,這次他說話了,
“公子,您今天上午已經來過了。怎麼這會兒又來?”
“剛從我姐那邊回來,帶了些點心,想著你可能沒吃過,就順道給你送來了!”本來不想說這個的還想調笑兩句的,不過看著那個巴掌印,一點調笑的心情都沒有了。
然後又是一陣靜默
我實在覺得無聊,而且似乎也該走了,怎麼說人家被打了,我也不應該一直打擾,說不定他想一個人抹抹淚。
“那個,什麼,我走了,你記得嚐嚐這點心,很好吃的。。。恩,我走了”嗨,一點都不挽留我,虧我什麼好東西都往這兒送。
出了南館,天已經黑透了,今天又是新月,要不是偶爾有幾家店麵的燈還亮著,估計路都看不見了,漫長的黑夜,無際的街道。
自從來到這裏,似乎還沒有在夜裏出來過,隻是存在恐懼,原始的恐懼,記不得何年何月曾經也是在這樣的夜裏,那個人就那麼離我而去,沒有任何征兆的,甚至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他就消失在漫天的大火中,連灰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