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決戰前夜(1 / 2)

他站在山頂望著腳下的村落。

金紅的夕陽為小小的村子鍍上一層漂亮的暖色,奇形怪狀的小房屋上方有縷縷炊煙升起。他還能聽到村裏人們的喧鬧,並不真切因而聽不清具體的內容,卻很有煙火氣息,透著暖意。他的眼睛掃過村子中央那片規格整齊的建築,大片藏青色的屋簷,還有那盡管看不真切卻已經能想象出來的紅白團扇標誌。宇智波家的住地。

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個略顯苦澀的笑,旋即又消失不見。巨大的火焰之扇插在他的背後,冷冷的三勾玉在金鐵上顯出寒涼的意味。紅色鎧甲的男子就這樣站在這座小山的頂端一動不動,他長長的發在晚風裏微微擺動,帶著某種剛硬的特質,冷清俊秀的臉上毫無表情。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黑色的眼眸,男子垂著眸,眸光晦暗不明。

這裏在村裏的偵查忍者的偵查範圍之內,但他並不打算離去或是避開。他已經離開的夠久了,現在他回來了,來迎接同歸於盡或是死亡的結局。逃避從來都不是宇智波斑的作風。

但是直到最後也沒有人來打擾他。他一個人在這座小山上站到月上中天的時候。直到村莊裏的最後一點亮光熄滅,回歸寂靜的夜色。夜風吹動山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除了夜間梟鳥的叫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來應和。

“最後一次了。”他低低的說。

又是一陣夜風,帶著青草的香氣拂過樹林的每一個角落。風過,男子已經不在那裏。

這是最後一戰了。

斑知道無論輸贏自己都不可能真正回歸木葉。村裏的長老,千手一家以及依附於他們的其他家族,宇智波一家,還有最普通的渴望和平的村民,他幾乎已經與所有這些勢力為敵,即便他真的在這裏打敗甚至是殺了柱間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木葉的下一代火影會是柱間的弟弟扉間,不論他會走怎樣的路,都不會是真正有利於宇智波一族的,也不會是符合斑的期望的。沒錯,從他拋棄了族長的身份,離開木葉之後,不論是宇智波一族還是這個他和友人一手建立的村落都已經永遠的脫離他的掌控了。

但柱間似乎永遠都不明白這一點。

他在不停的找他,不停的勸說他回木葉,不停的勸說他接受自己的想法。斑有時候覺得好笑,堂堂火影大人用那樣近乎低聲下氣的姿態去請求人人恐懼厭惡的叛忍回村。更讓他驚訝的是,柱間總有辦法找到他。

他們之間有過很多次不歡而散的對話。對於斑來說,柱間曾經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建立的木葉,握著手在全族的人麵前結盟。更早一點,他們是孩子時候的玩伴,那個西瓜太郎頭的愛消沉的小鬼是他從小時候開始就很在意的人,盡管他長大了之後就變成了千手一族的族長也不能改變他幼年時留在自己心裏的內心有些脆弱的印象。

但是斑同樣很清楚,柱間真正認定了的事情,幾乎沒有人能阻止他。就像他隔著河對自己喊要成為族長和自己結盟,要一起建立和平的世界,要做最好的朋友。那個時候柱間哭的滿臉淚花,眼睛裏卻全是認真的光。

後來千手柱間用行動讓宇智波斑意識到了,他那個時候是百分之百認真的。於是就有了後來的結盟,接著是建村。

斑認可友人的這種執著,但這並不代表他總會屈服在這種執著下,盡管很多時候妥協的人是他,但他總有辦法在柱間不知道的地方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等到事情真正實施起來的時候,柱間也無話可說,大部分時候斑的計劃都是可行的,即便它們顯得有些過於強硬和血腥。

斑會認真的看著柱間抿著唇皺著眉有些糾結的看著自己的計劃的樣子,那時他心裏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快,他不希望那張嘴裏說出什麼責怪的話來,但更討厭他眼底強自壓抑的失落和哀傷。那樣的柱間是很認真的,但是他終究沒有去阻止自己,在太多次的勸解已經宣告無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