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弟子慌忙道:“在下也是剛剛才到,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心正欲再問,卻見紫虛真人從屋內踱步走來,道:“你們不必多心,這幾人欲行刺於我,現在以被我繩之以法,你們卻都散了吧,不要耽誤了修行。浩軒,你帶些弟子將這些屍體找個地方埋了吧。”
白浩軒應了一聲,便帶著幾個弟子把屍體抬走。其他弟子見師父這麼說,也都紛紛散去。待眾人都走後,紫虛真人麵色嚴肅起來,在那裏立了一會,想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便駕馭一道紫光向聚靈院而去。
林羽和段心在竹林中走著,林羽問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到玄清門來行刺?”
段心道:“玄清門雖是天下四大名門之一,但是也有許多人對玄清門恨之入骨。如當年的‘冥宗’,便是時時想著踏平玄清。玄清樹敵不少,今天之事,卻也難說是哪個所為。”
林羽聞言低頭不語,心中在思考剛剛段心所說的話。段心見了,對著他做了個鬼臉,道:“不跟你說了,我走了,夜裏不要想我哦!”
林羽扭頭看了看段心,聽到她的話卻是想起昨天晚上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段心的笑臉,臉卻不由得又紅了,看著段心遠去的背景,林羽突然發現原來這個女孩是那麼美麗,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聚靈院,藏書閣。玄虛真人和紫虛真人相對而坐,玄虛輕拈白須,麵色古井無波,一如既往的平靜讓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反觀紫虛確實略顯急躁,玄虛淡定的看了紫虛一眼,道:“師弟,切勿急躁!”
紫虛真人道:“怎能不急?當年師父在時我們師兄弟曾向他老人家保證過力保玄清太平,如今卻出現這種事,你讓我怎能不急?”
玄虛真人卻是細細品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說:“玄清門立派至今已有一千三百七十二年,名譽之大,絕非尋常門派可比。如此,天下邪派痛恨玄清之人卻也不計其數。西域暫且不說,便在中原,誰又能找的出究竟為何人所為呢?”
紫虛真人聞言,也覺師兄說的有理,雖然有些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確為事實。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隻是端著手中茶杯,細細的品味這其中的味道。
玄虛真人見師弟臉上還是略有擔憂,便笑道:“師弟請放心,就憑這些跳梁小醜,卻是奈何不得我玄清門的,眼下玄清門中弟子也是能人輩出,這件事情,卻過些時日在做理會吧。”
紫虛真人聞言點點頭,起身看見牆上的畫,問道:“這是餘師弟最近的作品?”
玄虛真人點點頭道:“正是!”
紫虛真人看後搖搖頭道:“師弟這些年還真的是一點沒變。”
玄虛真人道:“話不是這樣說的,如今他能靜下心來堅持畫了四十餘載,雖然性格依舊火爆,卻也是極大的進步了。”
紫虛真人聞言轉移了話題:“就看那些偷偷摸摸之輩能藏到什麼時候!如果落到我手裏,哼哼!”紫虛真人很不客氣的哼了兩聲。
玄虛真人起身,深邃的目光眺望向窗外,道:“不用刻意為之,一切,卻都是定數。”
紫虛真人聞言點頭道:“師兄,如你所說,此事暫且不提,我去看看餘師弟。”
玄虛真人點點頭,道:“你去吧。”
紫虛真人告退後,玄虛真人又緩緩坐下道:“劫數,難道真的臨近我玄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