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些人喜歡玩一夜情,喜歡吃快餐。如果你喜歡,我不攔你。”王忠國淡淡道。
“那難道我和你在一起啦,也還是可以出去吃快餐?”
“可以,隻要不要再來找我就行。”
洪明浩一笑:“我也是開玩笑的。我不是跟你玩玩下,我是真的想以後都跟你在一起。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們到荷蘭去注冊結婚怎麼樣?我這方麵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父親早就去世了,現在是長兄為父。你也看到了,我大哥是肯定不會反對我和你在一起的。我的母親則在加拿大,但是跟我斷絕了關係。”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男人啊。母親不喜歡,但又拗不過我,一怒之下跟我斷絕了關係。所以我現在,並沒有來自長輩的壓力,倒是你,你的母親會不會接受我?”
“現在考慮這個還太早。”王忠國緩緩道。
“那你考慮什麼?”
“隻是覺得還沒到時候,或者這樣說吧,”王忠國抬起頭輕聲道:“我還沒有好好的戀愛過,不想那麼早就結婚。”
“啊,原來是這樣,那好啊,我們以後就好好的戀愛,我會為你安排所有的羅曼蒂克的戀愛情節,直到你厭倦為止。”洪明浩凝視王忠國好久,緩緩道:“忠國,你愛我嗎?我還沒有親耳聽到你對我說愛我。”
“愛,從人日那天晚上我見到你,我就知道我愛你。”王忠國確定的說。
洪明浩展顏一笑,舉杯:“來,喝一杯吧,為了我們的愛情。”
王忠國卻搖頭:“我不能喝酒。”
洪明浩輕輕一笑,自飲而盡。
王忠國要了一杯水輕輕飲著,看著窗外,天邊,漸漸飄染紅暈。
一夜無眠,回去上班的王忠國卻一點也沒有覺得累。走路更似帶風一般,特別的輕快。而且一回到東警區,他就去見路虎,總覺得想把自己已快樂得想飛的心情傳遞給最好的朋友。當他到特科重案組見路虎的時候,路虎正低頭啃著一本厚厚的書。
“師兄,你在看什麼?”王忠國湊過頭去問。
“那個凶手寫的關於陶瓷曆史,流派和他自己創作曆程的書。”路虎抬頭說。
“為什麼要看這個?”
“陶窯碎屍案審了四個多月,現在是膠著狀態。對方承認殺人,可是卻一直以‘在殺人那一刻,把受害者代入成一件不完美的瓷器,分不清現實與幻想的區別’這樣的具有‘精神病特征’說詞來辯護,那個人在法庭也表現得非常具有精神病的特質,所以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他的作品,研究他的論文,想找到一個突破點。”
“那你找到了嗎?”
路虎微微一笑:“找到了,明天我要上堂作證,我會利用這個突破點來擊敗他。”
“師兄,你有把握嗎?”
路虎想了想,點頭道:“還是有的。”
“那就好。”
路虎說著話,細望了忠國一眼,似乎也被他感染了,笑道:“忠國,春風滿麵啊,有什麼喜事嗎?”
“師兄,你能看出來我有喜事嗎?”王忠國喜不自禁道。
“什麼喜事?”
王忠國笑笑道:“就是覺得高興,師兄,明天你上堂,我去給你打氣。”
“好啊。”
“那我先回去工作,明天我們庭上見。”
路虎點頭。王忠國回到辦公室,張叔正好也回來了,是向他彙報工作來的。東警區在郊區籌建的戒毒中心已經基本完工,要申請第二批資金進行裝修。而在城區裝修完成的免費職業培訓中心,也準備移交給東區教育局,開始招收第一批的學員。
“張叔,我在年後會被正式委任為姒SIR的副手,我想居民關係科的科長由你來擔任,你說好不好?四個月前成立的工作組當中,所有東警區成員,都會編入居民關係科。這樣,科裏的人手會寬裕很多。”聽完張叔的彙報,王忠國說。
張叔卻淡淡一笑道:“忠國,我不想管事,太纏身。我也不希望居民關係科有其他的上司。如果有其他人來做我的上司,我可能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的分配我的時間了。”
“這樣啊?”王忠國心念一動,想起陳昊說的話,想開口問,又覺得太唐突,最終還是說了別的事情:“張叔,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忠國,其實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張叔緩緩道。
“什麼事?”
“我能在這邊分到一套宿舍嗎?”
“張叔,你在沒調過來之前已經分過宿舍吧?”
“十年前分的,不過那時候隻分到二房一廳。現在以我的警齡,應該可以換個三房了吧?如果這裏能分到,我就把那邊的宿舍退了。”
王忠國想了想道:“張叔,現在東警區肯定沒有房子分,不過以你的收入,如果退了警察宿舍,福利部會有補貼給你,你可以在市麵上買一套三居室,這樣就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