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家那套房子賣不起價,但是我想,買唐樓頂上那半層房還是夠錢的吧?”
王忠國想了想說:“其實也可以不用買就能住。”
“怎麼?”
“司軒喜歡畫畫,你不是學美術設計的嗎?那畫畫應該很厲害,不如你教司軒畫畫,學費就當你租房子的費用。這樣的話,你可以把賣房子的錢存在銀行裏,等你畢業之後,如果不想找工作,可以用那筆錢做些小生意。”
安和笑了笑,輕聲道:“如果我那房子能以我標的價格賣出去,那麼除了能還死鬼老爹的賭債之外,還能剩下二十萬,這點錢要想在這個城市生活還做點生意,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哪怕擺個街邊檔也可以啊,人窮誌不能窮。”
“那倒是,我安和才不是天生窮命呢,將來總有一天,我會住200平方的公寓,住別野。”
“什麼別野,是別墅。”
安和哈哈笑:“現在都說別野呢。”
王忠國看著安和,認真道:“安和,如果你真的想成功,就要認真,一絲不苟的認真,別墅就是別墅,不是別野。”
安和笑道:“王SIR,在家裏看到你這麼嚴肅的樣子,真不習慣呢。”
“那你最好以後都習慣我這樣子,我不喜歡對待生活不認真的人。”王忠國一邊說一邊吃著麵。
安和凝視著他好一會,道:“你在單位是不是不受人歡迎啊?”
王忠國看了安和一眼,不以為然道:“也沒受人排擠。”
安和指著電腦道:“要不要我幫你?”
王忠國想了想道:“這個不用你幫,不如你幫我做一個聯誼會的會場設計吧。”
“聯誼會?”
“嗯,給東區未婚的警察舉辦的聯誼會。我本來想等裝修了唐樓之後再舉行聯誼會,但是事情的進展比我想像之中順利得多,所以我打算租政府設置在東區的文化中心來做聯誼會。”
“什麼時候?”
“二周後吧。”
“文化中心有好幾個會場,你準備租那個會場?”
“那個帶自助餐廳的會場。”
“那個會場好像能裝一千人呢,到時候會有這麼多人來嗎?”
“應該會有吧。”
“我看不見得呢。”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啊,我也是東區居民,而且我們在學校裏,有時候教授會讓學生做一些社會調查,誰抽到來東區都叫苦連天。肯定完不成。你們東區警察是紀律最渙散的警隊,人家別的警區有什麼警署開放日啊,有社區互動活動啊,還有什麼慈善義舉之類的東西,可是你們東警區什麼都沒有。警察渙散,社區無聊,最沒意思。”
“你說的慈善義舉是指什麼?”
“比如說獻血,到學校講安全課啊,教學生們認識基本的防衛措施之類的東西,我聽說有的區的警察還到醫學院去捐精呢。”
“捐精?什麼意思?”王忠國一下子沒聽明白。
“就是捐精子,我們學校都做過,說是政府精子庫告急,鼓勵大學生捐精。”
“這種事情都做?”王忠國驚訝道。
“你不知道?”
“我還真沒注意過這種事兒。”
“現在不孕不育的人很多。”
“哎,我看你不像是學美術設計的,怎麼這些事你都會知道?”
“我有個學姐去年幫精子庫做過廣告設計,她說的。”
“原來我們這個社會已經如此的離不開警察了麼?連生育後代都要找警察幫忙?”王忠國也禁不住笑起來。
“我想是因為警察身體素質相對來說比較出色吧,不過,這話用到你們東警區警察身上就難說了,說不定都是空心大佬倌。”
“東警區沒有你說的這麼差,隻不過市民有時會習慣性的思維散發,總往最壞的那一處想。”
“這怪不得人的,是你們做得不好。”
王忠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