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比我們還狠,我們隻不過打打麻將賭賭錢,他倒真是黑白通吃。
王忠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小心的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寫下‘玫瑰’二字。外麵有人敲門,他收拾好東西,才打開門,就看到青年把申請書遞到他麵前。
“我寫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王忠國低頭看申請書的名字:安和。安和?不由得,他便想到司軒,最近新認識的人,居然都是單名。再抬頭看眼前的青年,跟司軒年齡差不多大,兩個人卻各有各的辛酸。低頭再看職業那一欄,卻寫著‘學生’二字。
“嗯?你不是在快餐店工作嗎?”
“我隻是在快餐店兼職而已。”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快餐店賺的錢不夠用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隻要幫我把那個人葬了就好。”
“你在哪裏上學?”
“現在這樣子還上什麼學。”安和冷淡的回答。
“學還是要上的,不讀書將來怎麼找好工作,沒有好工作怎麼過上好生活?”
安和不再理王忠國,轉身走了。
王忠國叫住安和:“你還要把身份證複印一下給我。”
安和取了身份證遞給王忠國,王忠國替他複印過後交還給他,對他說:“你不再看看你父親嗎?”
“不看。”安和斷然地答,加快步伐走出門去。
王忠國歎息一聲,把辦公室門反鎖,然後拿了申請單去鑒證科。在解剖室,他看到李誠正在認真的做著屍解,在旁邊,則站著司空賢和路虎,還有姬曌,陳昊卻不在。路虎一臉的愁悶,似乎有什麼疑難解不開。
司空賢則在說話兒,王忠國立在門口,默默聽著。
“老虎,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事兒?”
路虎看了司空賢一眼,也不說話。
“以前我們離島有個案子,不知你聽說過沒有?”司空賢自言自語的繼續說。
“什麼案子?”路虎這才提起精神問。
“是這樣的,有一天,有一個叫小秋的男人,看到他的朋友小林手中提了個西瓜樣的東西,隻是那東西被一層層的報紙包裹著,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包了好多層,都粘著的,外麵透了點紅。這是什麼小秋就問這是什麼。小林說是人頭。
“啊?”路虎看著司空賢:“人頭?”
“嗯,小林的話把小秋嚇了一大跳,就問他怎麼回事。小林也沒說,隻問小秋:怎麼辦,小秋,幫我把頭埋藏了吧,不然我會被抓住了。”
路虎認真的問道:“那怎麼行?不能這樣做的。”
“可是小秋嚇得都忘記問其他的事情,就開始了和小林隱藏人頭的旅程,他們走過江山湖海,可是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最好的埋藏地點,隻有那深入地下二,三十米的房子地樁。把頭扔下去,水泥一灌,不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嗎。小秋就把人頭扔下去,長舒一口氣,才想起有一件事要問小林這個人的身體呢?小林指著深坑道說在下麵。小秋一愣回頭往下看,隻見到下麵仿佛深不見底,怎麼會在下麵的,就在這個時候,小秋突然感覺有一隻手推了一下他自己。”
“什麼?小秋就被小林殺了?”路虎赫然站直身驚問。
“小林就那麼輕輕的一推,小秋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直朝深坑底下掉去,迎著風,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伸手一摸,自己的頭已經不知去了那裏。耳邊還傳來小林淡淡的笑聲說這才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什麼?小秋的頭怎麼被那麼一推就不見了?”路虎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
姬曌本來一直在認真觀察李誠屍解,此時卻‘卟哧‘一笑道:“老虎,神賢在說鬼故事呢。小秋手上的人頭就是他自己的人頭,他早就被小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