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離開後,許涵這邊的日子就相對單調了許多,每天除了看看英語書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其實許涵還是蠻奇怪為什麼王二白不聯係他了,按理說那個從不消停的家夥是不可能銷聲匿跡這麼久的……除非,那家夥又找到個可以依賴的家夥。
想到這裏,許涵的心一沉。
這種感覺,大抵就是不安吧。
但許涵在這方麵從來不是一個主動的人,王二白不說,他便也不問。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一直到了開學。
這期間許爸爸和許媽媽從國外回來後,對那邊的生活表現了向往和期待,這讓許涵對父母的內疚感終於有所減少。
現在的位置是社聯辦公室的講台。
許涵理了理衣服,手裏持著一份文件走了上去。
“……雖然主席的任命期還有半年,但我因為個人事情已經申請了更換主席,接下來的半年我向校方推薦外聯部部長楊茹為社聯主席……”
楊茹在台下一臉不可置信。
所有社聯成員的視線都集中在楊茹的身上。
許涵衝她勾勾手指,楊茹走了上去。
“如果各位沒有意見,我就正式進行交接工作了……”許涵拿起手裏的文件,麵向楊茹。
“等一下!”楊茹走到講台旁,喊了一句,“許涵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們?”
拋棄?許涵微微一愣,“拋棄?”
楊茹重重的點點頭,“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人,沒想到你為了……朋友,竟然會拋棄整個社聯……”
楊茹搶過許涵手中的文件,眼中隱隱帶著淚光,“……做你的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許涵略帶歉意地笑笑,下了講台,推門出去。
楊茹直勾勾的盯著許涵的背影,一動不動。
其實,她所懼怕的,隻是再沒有機會接近他,哪怕隻是朋友。
許涵一個人走在空曠的長廊。
因為今天隻是報道的日子,教室裏還沒有學生,偶爾隻有忙碌的保潔大媽從旁邊路過。
許涵不知不覺來到了曾經與王二白一起上課的教室。
還記得那家夥剛來上課的時候,非要坐在前排,還不老實的和謝勳嘀嘀咕咕,惹得老師白眼不斷。
許涵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就樂了。
慢慢的那家夥就挪到了自己的身邊,兩人一起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經常一個人默默寫作業或記筆記,另一個人除了看著窗外發呆就是貼著自己睡覺。
許涵輕輕地摸了摸木製的門,舔舔嘴角。
原來想念是這種味道。
再後來……伍崢搗亂那次,自己不能來上課的時候,還是楊茹和果果在後排陪著王二白,義憤填膺的樣子。
許涵甩甩頭,離開原地。
果然,楊茹也是自己這輩子需要去感謝的人。
可是,哪怕是下輩子,他許涵喜歡的,也隻可能是王二白。
之後許涵除了上課就是泡圖書館的日子自然是沒什麼可說的,楊茹也因為工作交手脫不開身,故再也沒見到許涵。反而是王二白這邊——
“喂,你幹嘛!”某隻沒好氣的接通電話,“不來上課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給我打電話!害得我被禿頭教授攆出來了!”
“攆出來了啊……”裘在另一邊偷笑,目的達成,“那你現在……想做什麼啊?”
“廢話我都被攆出來了你說呢!”王二白單手拽著書包向食堂走去,“總不能讓我回去和他求情吧!”
“啊,”裘拐了個彎,發現目標,便趕忙躲在樹後,“那你……要不要人陪啊?”
“不要!”想的美!王二白直接掛了電話,一腳踢飛身旁的石頭。
石頭落在不遠處的水灘裏,濺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