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個小彎,王二白將許涵推到前麵,自己探出個小腦袋,向那邊望去。
楊茹與安然坐的地方,碰巧在上午有陽光照射,暖洋洋的黃色打進來,照在兩個談笑風生的人身上,美如油畫。當然,這幅油畫在楊茹看到王二白的一霎那破碎了。
“尾巴你過來!”楊茹看到那邊正探頭探腦的某隻,氣不打一處來。安然是書香門第的高幹獨子,做什麼事情都顯得紳士而高雅,在初中入學的第一天就已經成為楊茹這群小丫頭的男神,但因為光環太過強盛,當時竟沒幾個人敢於靠近他。今天還是安然主動說要來找楊茹的,本來還在受寵若驚的楊茹看到王二白的那種表現時,真是覺得丟光了臉。
“唔……”王二白推著許涵,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在後麵,慢吞吞的說,“我就是來道歉的……”
楊茹看王二白這麼說,也沒理由繼續發脾氣,便默不作聲,撅著嘴將頭轉向一邊。
“……剛才是我大姨父來了,不好意思啊……”某隻撓撓頭。
許涵與楊茹特別想直接從窗戶跳下去,可惜是打不開的玻璃幕牆。
“大姨父……是什麼?”安然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許涵盯著安然,“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安然微微仰著頭,笑得特別無邪,“我也有這種感覺,”站起來,紫色的羽絨服落在座位上,“不過,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恩。”許涵沉默。
“那這算不算是一見如故。”安然的語氣好像很開心。
王二白在一邊瞥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都比我高,真是討厭。
楊茹驚得合不攏嘴,還是頭一次見到安然與陌生人竟然說了這麼多的話,要是與初中的“安然後宮團”說這件事,那許涵一定會被膜拜為天人。
許涵伸出手,“那就再一次正式打招呼,我是許涵。”
安然握了上去,“我是安然。”
“我要是長得那麼好看就好咯,”王二白在洗手間摸摸自己的臉,歎息一句。剛才打完招呼後許涵怕某隻又吃醋,草草的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許涵也暗自歎了口氣,本來今天早上某隻就顯得不大正常,現在看起來更不正常了。
這時走進來個人,是王二白的室友張沫。
張沫頂著朦朧的睡眼,眯著向前看了看,發現是王二白,便走了過來,“哈嘍啊……嗬,”打個招呼連帶著打個嗬欠。
“昨晚又包宿去了吧,馬上考下一科可沒人帶你複習,”王二白衝著鏡子裏的張沫說。
“嗬嗬,”張沫笑了笑,打開水龍頭衝了把臉,清醒不少,“我抱到大腿了哈哈。”
王二白一臉嫌棄,“不會是謝勳吧?”
“對,就是他!”張沫打了個Bingo的手勢,“不過從剛才起,他就魂不守舍的,總朝門那邊望,也不給我們講題,我就睡了一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
王二白打斷了他,“是,又有情敵出現了,能安心學習才怪。”咦,怎麼像在說自己?
許涵有些好笑的看了王二白一眼。
“情敵?”張沫忽然來了精神,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對,是蛋卷的初中同學,不過,”瞥了眼許涵,“到現在為止,意圖不明。”
許涵覺得很無辜。
“哈哈我去找謝勳聊聊……”張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學習去吧,”許涵看了眼手機,對王二白說,“獎學金。”
“對,考試最重要,不然怎麼坑伍家!”某隻的蠢腦子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許涵走在前麵,“這次,應該聽我的了吧。”這家夥還真好哄。
“是啊,涵涵畫題最準了!”
晚上,許涵正在敲總結的當兒,一條消息傳來,許涵打開,發現是加好友的請求,便同意了。
[請問?]許涵發過去。
[我是安然。]安然在那邊笑了笑,這家夥,不知道是誰也敢加,白高興了。
[好。]許涵改了備注。
這就沒了?安然又發過去一條,[我覺得,我們很有緣。]
許涵猶豫,[恩。]
[以後有事,如果我能幫你,一定要叫我。]安然發過去,[我總覺得,我們還會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