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1 / 1)

四十年前,他一個人在極北之地修煉,苦修五年終於達到六階,那時他的門派是天下四大派之尾,隨時會成為一個普通門派,甚至有人放出話說:天下隻有三大派。就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候,他破關而出,當時他身穿白衣,腰配寶劍,隻是在大廳一站,那份風采和實力就折服了在場的人,繼承了掌門之位。那一年,他才二十歲。

三十五年前,門派已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生意做到了各個國家,門派已是富可敵國,天下四大派的位置總算又勉強站住了腳。此時他也突破六階桎梏,達到了七階,也就是世人所謂的仙人,而在他的培養下,門派也出現了一大批六階高手。

三十年前,他率領門派弟子,隻用了三計就幫雪域國三皇子登上皇位,第一計就奪取了皇位,第二計穩定了局麵,第三計讓國家在五年時間大大發展,而他的成功也換來國家對門派的支持,門派再度蓬勃發展。他的門派霜雪門終於站住了腳跟。

二十九年前,西域派前來挑釁,為了門派和國家的榮譽,他一個人在飄雪城的擂台上空手獨戰天竺八大高手,大勝而歸,此時的他已到了八階也就是金丹中期,天下能與他一站的,不多矣。從此霜雪門已是天下四大派之首。

二十八年前,他帶領門下弟子,於神龍國天絕峰頂力戰天下群雄,奪到天下第一奇書《無名竹簡》,當時他身負寶書,從上萬高手中殺將出去,身中七刀而麵不改色,然後踏劍飛身而去,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留下的,隻有人們對他的崇拜和敬仰,他像一個神話,不,他本身就是一個神話,人們隻能仰視他,隻能從茶館酒肆聽著他的故事,文人騷客隻能用盡所有文筆去描繪他,然後在醉酒過後感慨唏噓;古今多少事,都付談笑中。

他仿佛從沒出現過,就算出現過,也隻是出現在記憶裏。

而現在,他就站在山頂,晨風吹動他的白發,他身上的舊袈裟覆蓋著他單薄的身體,也覆蓋了當年,那猶如劃破長空的流星般閃耀的當年。他隻是一名老僧人而已,身披破舊袈裟,手帶一串佛珠的他,臉上已經布滿了皺紋,再也沒有了當年羽扇綸巾談笑間,強櫓灰飛煙滅的氣概。

他老了,原來英雄也會老。

他站在山頂,看著遠方,仿佛在思考,可是又有什麼問題能難到這位看慣春江秋月的智者,一隻蝴蝶從他身旁飛過,它好象聽到有人在喃喃;難道我的一生就是為了阻止一個虛無飄渺的流言?為了一個流言傳說就要殺掉一個受盡百般苦難的小孩子,難道為了天下就要殺了他?可殺一人和殺天下又有什麼區別呢?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蝴蝶繼續飛,飛過從山,飛過湖泊,飛過大海,飛過時空,飛到一個小院籬笆上的牽牛花花朵上,小院很整潔,院裏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整理籬笆上的花朵,是那麼的認真,仿佛害怕傷害到一片葉子。

她挺著肚子,身穿白色長裙,長發披肩,靜靜的看著牽牛花,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聖潔。

這時房間走出一個仿佛三十出頭的男子,這男子身形挺拔,剛硬的線條更顯他的氣概,相貌是如此的英俊,也隻有他才能配上那個聖潔無暇的女子了,男人開口說:“雨,不要在外麵站久了,對寶寶不好,早點進來休息。”

女子回頭對男子一笑,仿佛天地一切都失去光彩,她笑著說:“謝謝王的關心,我這就回去。等寶寶出世我們就去把爸爸媽媽也接過來好不好。”

男人說:“好,隻要外麵那個修道士一走,我就去把嶽父嶽母接來,再等我傷好了我們一家人就一起回妖界生活。”

蝴蝶就在這裏安靜的生活了幾個月,但有一天被屋裏的人爭吵而驚醒了。

男人說:“雨,我們真的不能把他帶走,帶他走更危險,把他留在這裏更安全,他是我兒子,我也心疼啊,可必須留在這裏,這裏比妖界更安全,他身上傳承了龍神之力,在這裏又不會生病,等我把局麵穩定點後再來接他,就把他先放你媽媽那裏吧。”說完一揮手三人就到了千裏之外的一間小木屋,把手裏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孩放在床上,輕聲的說:“兒子,等爸爸一段時間,我很快就來接你!”

傍晚,兩個老人回到家,看著床上的小孩,都驚呆了,看他的長相不就問就知道是自己的孫子,老頭子當時就氣暈了,老婦人痛哭著說:“小雨啊,你在那裏啊!”

老頭子被氣暈後就臥床不起,沒多久就去世了,臨死前他說:“我們外孫從小就沒父母,就叫他隱寒吧,希望他能把不開心的都收起來,開開心心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