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段日子,這種刻骨銘心,讓我難以忘懷。但對於外人來看,也僅僅是一段傳說而已。
最初的日子裏,生活平平淡淡,一妻二子。兩人靠著穩定而緊湊的工作維持整個家庭的生計。然而世界局勢變化得很快,聯合國重組,世界聯合政府成立,簡稱世聯。新秩序的陣痛期,動蕩不堪,各國尋求自保,台上談笑風生,台下暗潮湧動。
北方冬國在吞並了東歐及部分原蘇聯成員國後,進一步擴大了寒冬聯邦。西亞諸國又突然間崛起,組成了阿拉伯聯盟,簡稱阿聯。世界由此變成了三方勢力互相博弈的局麵。
我們國家力圖將世聯的秩序撥回正軌,從而改變世界此時此刻的緊張局麵,但麵對東太平洋沿海的的強勢回擊,兩地陷入了新一輪的冷戰熱鬥。在兩國國境意外的小衝突與軍事摩擦時而發生。世界石油資源匱乏,能源危機愈演愈烈,過度開發的核能,使得整個世界又不得不麵對更多的核危機。當年就有人提出,讓西亞諸國掌握核技術,其本身就是一場災難。現在,他們手握核戰爭導火索,讓其他與其有過過節的國家驚恐不已。
就在這樣個複雜而緊迫的局勢下,我們一家不得不經常遷移居所。現今,我們生活在一個沿海的小城市,可以盡可能地避免遭遇突如其來的軍事襲擊。而我與妻子和孩子的房子就在海邊,一個人煙稀少的海濱小鎮。
後來發生的事我終生難忘。
某日,我照例帶著漁具坐在海邊垂釣,猛地一抬頭,沿海平麵飛來一個不明飛行物,我清晰記得他的樣子,成棱錐形,啞光銀灰色。速度非常快,夾雜著尖銳的轟鳴聲,瞬間掠過我的頭頂。短暫幾秒的平靜後,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大風,海麵驚起3米高的巨浪。一聲巨響,搶在我回頭之前,打破了整個世界的寧靜。
爆炸就發生在這偏僻安寧的小鎮中央。帶起的青煙籠彌漫開了,即便我僅僅花了15分鍾趕到小鎮,也已經無濟於事,整個小鎮已經感覺有所異樣了。
路人或恍惚,或痛苦。一片慘絕人寰的景象。體質不好的,已經七竅流血,沿街躺著不省人事了。見此情此景,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趕回去,但願家中無恙。不過世事難預料,我推開門的那一刻,看見的是妻子和另一個明顯異樣的女人互相撕咬著,他們已經失去人性了!我隨手掄起酒瓶,砸暈了陌生女人,但是我無法對妻子下手。正在我束手無策之時,孩子們的叫喊聲讓她僵直在那一動不動。她雖已辨識不了我,但母愛仍存,否則也不會在失去人性的同時,擋在孩子與陌生女人之間。我必須在她進一步墮落之前,控製住她!
就在這個檔口,屋外傳來了連續不斷的槍聲。都是固定的一試三點射的節奏,明顯進行過係統的訓練,或許是救援部隊與暴走鎮民見正麵衝突了。聲音越來越靠近我了,近得我幾乎都能聽清對講機中的對話了。
我沒敢直接出去呼救,畢竟這裏除了我之外,幾乎沒有幸存者。不過這樣也沒讓我們逃開誤傷。正門遭到了爆破,同時兩枚震撼彈直衝我麵前……
迷迷糊糊,似乎過了很久,久到連時間都模糊了。我慢慢提起眼皮,光線有些強烈,我隻能眯著一條縫去觀察身邊,我正處於一個幾乎圓形的房間,牆體以及天花板都是雪白的。身體不能動彈,似乎是被注射鎮靜劑了,藥效仍未完全散去。慢慢的,我的嘴開始恢複知覺了,並感覺到了幹渴。頭能更自如地翻轉了,這下我思路也變得清楚了,牆上有幾處攝像頭以及窗口,身邊還有幾台奇怪的儀器,通過某些線路在我身上采集者各種數據。手臂上有兩處貼著止血貼,看來被采集走了不少血樣。
他們究竟抓我到這裏來幹什麼?還有,這裏是哪裏?醫院?實驗室?
各種問題一個個地從我腦中蹦出來,我發現,每當我的思緒有所波動,都會在這台儀器的第一條波狀線上體現,這個設備正在讀取我的思維。
我隱約聽到一陣嘈雜,可能是有人進來了,我必須趕緊恢複到剛醒來的狀態,聽聽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希望他們無法透過儀器察覺我已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