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兩條人影一晃而過,分別撲向流光無影和大漠旋風,似離弦的箭,一眨眼的功夫,眼看就落到馬背,可就在這時,兩匹駿馬動了,奮蹄一躍,泥土四濺中,已竄出三丈開外,兩條人影眼看落空,可是隻見白影一折,似乎早有預料,再次撲向流光無影,仿若一道白光,飄飛的衣袂,精致的容顏,搖落的折扇,仿若謫仙,縱是在這般光景中,依舊全然不失瀟灑淡然。田不開也不甘落後,趁勢一墜,右腳重重一跺地麵,再次射向大漠旋風,鐵塔般的身形如飆升的火箭,又似出海的蛟龍,張揚的發髻,宛如發怒的雄獅,憨厚的容顏,難以掩飾陽剛與霸氣。兩條人影矯捷,可是神駒也非虛名,人影動時,馬蹄早已翻飛,向遠處疾馳而去,紛落蹄印,每一次的起落便是一丈開外,不過這一刻也是考驗兩人輕功和內力的時候,隻見雲瀟瀟淩空虛步,吊在流光無影身後,盡管神駒奮蹄,一息數丈,宛如流光,但也無法擺脫那道白影,卻也無法逼近。雲瀟瀟心下暗道:不愧神駒,在如此短的裏程內,無論速度反應,還是瞬間的爆發力,自己在江湖中好歹也是入頂尖之列,居然絲毫占不到便宜,在這樣下去,路程遠了,自己恐怕就沒機會了。想到這,雲瀟瀟身形並未停頓,揮掌拍向地麵,一隻玉手露出長袖,蔥長的手指,讓女人都嫉妒,不過掌力極其渾厚,草屑四濺,泥土紛飛,一個深坑就這樣出現在地麵,而雲瀟瀟的身形借力一躍,已逼近數米,如此反複數次,一個橫掠,已落到馬背。
可是,就當雲瀟瀟落在馬背的瞬間,流光無影朝前一躍,雙腿踢天,本來平坦的馬背,瞬間傾斜,無處落腳,舊力已竭,新力未生,還有極速奔跑的馬匹,雲瀟瀟無奈,隻得墜下身形,足尖一點馬身,再次躍起,同時回手抽出背上的玉笛,通體白色,仿佛有水波流轉,在陽光下一種沁心冰涼的感覺。雲瀟瀟再次落下已踏在流光無影的背上,玉笛已橫在口邊,隻聽一聲馬嘶,極速奔跑瞬間靜止,本來剛穩住身形的雲瀟瀟頓覺一股大力欲將其擲出,碎步連點,雙手也不行著,隻見十指飛動間,一陣悠揚的笛聲流出,清悅婉轉,還有一絲清涼,而笛聲似乎針對流光無影而發,狂躁,時奔時躍,偶爾人立,抑或前傾,雲瀟瀟雙足似乎凝在馬背,不動不搖,笛音依舊緩緩,不曾中斷或亂調,漸漸的流光無影似乎受了笛音的影響,不在暴躁,最後安靜的馴服,笛音也戛然而止。
除了田不開和大漠旋風外,似乎都為之一靜,易天行捋了捋胡須讚道“厲害,想不到年紀輕輕,音律修為盡然已達這般造詣,不知少俠是出自碧落宮、琴穀抑或天音門”,身旁小魔仙不服氣的撇撇嘴,不過眼中卻藏不住讚賞之意。“多謝前輩誇獎,晚輩非名門大派,音律之道隻是略有涉獵”雲瀟瀟躍下馬背拱手道。“哦”易天行似乎並不相信雲瀟瀟之語,不過既然不便相告也不為難,轉頭看向田不開,隻見鐵塔般的大漢狼狽不堪,渾身上下草屑和泥土,依舊在大漠旋風後麵苦苦追趕。
“傻小子,加油哦,規定時間可是快到了”易天行看著田不開道,田不開聽到老者的話,心下不禁萬分焦急,自己的父親田問天馴服的是天下第一神駒,而自己八駿之一都無法降服,這不是墜了父輩的名頭。全力催動內力,心中不斷閃過九龍刀法和蒼龍勁的招式,足下每一次的重塔,似乎漸漸融入力劈華山之勢,借力騰空,速度越來越快,又和大漠旋風拉近了幾米的距離,可是這還不夠,田不開不斷感悟著九龍刀法和蒼龍勁,不過身形沒有半分停頓。看到田不開的進步,場外的男子和易天行不禁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以兩人的眼力不難看出,田不開又有所獲,在腳重踏時,揮掌擊向地麵,狂霸的掌風傳來絲絲龍吟,身形騰空更似蛟龍,速度瞬間爆照,在眾人目光中兩個起落盡然躍上原本落後四五丈的大漠旋風背上。男子除了欣慰還好,易天行則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蒼龍勁”?語氣中有些顫抖和不確定,接著連道數聲“好,好,好,沒墜你父名頭”。
田不開落上馬背,直覺一股大力欲將他拋飛,伸出大手按向馬背,天生神力,還是江湖中一流好手,大漠旋風瞬間如數千近萬斤重物一般,不過神駒便是神駒,野性和神力,依舊狂跳不止,田不開明白,想要馴服,似乎不加點手段恐怕難以見效。“吟。。。”恍惚一陣龍吟,隻見鐵塔大漢仿佛天神下凡,飛揚的發髻,濃眉大眼,堅毅的臉龐,棱角分明,男人的霸氣和帥氣,分外彰顯。田不開蒼龍勁第一層練成,探出的右掌,宛如蒼龍探爪,掌風破空,散發著龍形勁氣,田不開有種感覺,似乎徒手就能撕山裂嶽。本來神駿的大漠旋風,直覺一股數萬,甚至十萬斤的巨力壓來,無法承受的重壓,雙手一屈,跪了下去。看著癱軟無力的大漠旋風,田不開一陣心疼,知道已經馴服,撤去內力,一躍而下,輕輕撫摸馬背,一聲馬嘶,馬首蹭著田不開,似乎臣服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