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與不二攜手在古街上散步,長夜無人,四顧寂寥。
有一種天荒地老的錯覺。
手塚在一處帶庭院的二層小樓前停下。
不二伸手撫著越出牆來的花葉,感慨:“好久沒來,杜鵑花都長得這麼高了。”
手塚默不作聲,從懷中取出一份文件,交給他。
“手塚?”不二見手塚不答,隻好打開文件,手塚亮起袖珍的手電筒,為他照明。
隻看了幾行,不二臉上已然風雲變色,雙手止不住地抖:“手塚——為什麼——”
“這裏曾經是你外公的照相館,以前,你每個假日都會來。”
“可是手塚,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因為我默默注視你的時間,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緊緊抱住。
手塚,謝謝你,這樣地包容我。
謝謝你,這樣地愛著我。
拍拍他的背以示理解,手塚繼續道:“忍足就是拿這個條件讓你留在‘不二齋’的吧?”那堆燙手山芋,忍足不願它占用自己和跡部的時間,於是才挖個陷阱困住了不二。
當時心亂如麻的不二。
一貫瀟灑如風、自由如風的不二。
“呐,手塚是怎樣拿到這張房契的呢?”不二很好奇。忍足可是老狐狸,“不二齋”的股東們都或多或少地栽在他手上。
“……我隻是打電話給跡部,說‘不二周助承蒙照顧了’。”
“就這麼簡單?”
“啊。”
“手塚?!”我不信。
笑容清淺,卻極炫目:“周助,忍足不是笨蛋——跡部是他最大的軟肋。”
“哦——”嘖嘖,危機感還真重,怪不得要逃到歐洲去。微笑:“看來,要接個外國的工作了。”等兩天後幸村出院,幾個人再討論個計劃吧——算賬的時間到了。
手塚無法不被那樣的笑容迷惑,俯身吻住:“隻要你能一直這樣地笑。”真正地、快樂地笑。
世人都看到你的親切溫和優雅從容,而我,從來隻關注你微笑麵具下的心情。
不二回吻:“呐,手塚,因為是你,我才能安心,所以才會一直微笑。”千言萬語,其實也不過如此。
我愛你,所以,我過得很快樂。
我會一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