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1 / 3)

這一天很冷,這一天很短!

——東家

欲望中的人物

——讓我一口氣讀完的小說《在你的手裏走來走去》

高凱

曾幾何時,穿越、鬼怪、靈異、盜墓、夢幻小說占據了我的閱讀空間,曾幾何時,以上這些題材的小說,又從我的閱讀空間中潮汐一般地退去,如果說有一個分界點的話,那就是今年3月我看了著名城市題材小說的寫手東家的長篇小說《在你的手裏走來走去》(以下簡稱《走來走去》),這本小說讓我一夜長大。

如果說,癡迷穿越、鬼怪、靈異、盜墓、夢幻這類小說是因為我還活在神馬都不是的學生時代、還處在凡事都懵懂的年齡段的話,如今拋開那些泡沫,一口氣讀完《走來走去》,則是因為,我在生活中已經成了一個角色,開始有了真實的遭際,遇到了許多比穿越還要刺激的事,遇到了許多比靈異和鬼怪還要蠱惑的人物,有了許多難以打開的心結。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如此渴望能有人為我提供一麵有關我這個時代的鏡子,作家東家做到了,他的《走來走去》做到了。當如今還有許多作家因為自身不敢麵對現實、逃避現實,從而大量津津樂道地炮製那些專供逃避現實、喜歡做白日夢的讀者閱讀的作品時,東家站在時代的風口,站在我們的十字路口,開始用他的作品為我們打旗語了。

《走來走去》約22萬字,故事卻十分簡單,說白了就是一個閱人無數的男人和三個女孩的故事。結局讀者可能一想便知,但也未必。或許正是這種非宏大,非主旋律所帶來的平民的真實感動了我,讓我在它的紋理中奔跑和大口喘息到至今。看完這部小說後,我把它推薦給了一個上大四的女學生,我說,你看看東家的“航拍”,看看我的現在,看看你的未來。

作為一個80後,這部小說給我留下最為強烈的印象就是欲望和反欲望的慘烈搏擊和反複易手。

《走來走去》中,每個人的欲望都是那麼的鮮明,每個人物實現自己的欲望時都那麼艱難,每個人的欲望都那麼合理。而最為讓我戰栗的是,這些鮮明的合理的個人的欲望一旦和時代的欲望、社會的欲望突然相逢時,則顯得那麼飄搖不定,那麼弱勢無著,時刻會被顛覆、篡奪、扭曲和變形。

欲望之難、欲望之惑,成為我閱讀該小說時的最為揪心的情愫,它帶著我,跟主人公一起哀怨、煩惱、焦慮、憤懣;一起耍奸、泯滅、大搖大擺走出道德底線,又一起傷心、愧疚和感動。

《走來走去》原名又叫《600AT下的女性姿態》,通過麥子、沙粒、孫可姿三個80後女大學生進入社會後的感情糾葛和恩恩怨怨,寫一群人在一個人的權利欲望中的掙紮與煎熬,毀滅與新生,寫幾個80後在當下所麵臨的經濟、道德、權力、自我和未來等諸多壓力。

在這部小說裏,麥子、沙粒、孫可姿在大學時是親如姐妹的好同學,她們靚麗、青春、對人生充滿了火熱的激情和熱望,走向社會後,她們和所有的80後一樣,不僅享受不到如69後、70後大學生那樣直接分配的特權,而且麵臨了大學生普遍貶值以及車、房、千人爭一崗的壓力,為此,她們誰也不得安逸,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隻能戰戰兢兢走向社會,去學猴攀枝,去單打獨鬥,去忍受苦風淒雨。期間,她們有的自主創業了,有的為別人打工當二了,盡管這樣,也還算是平安如常,但是當三名女大學生與一個叫衣龍堂的男人偶然相遇後,她們的命運立刻發生了變化,僅有的平靜也被徹底打破了。最後,在權力腐敗、道德普遍失範、物欲橫流和緊張的就業壓力和生存壓力下,她們有的墮落了,有的屈服了,有的逃避了,有的在做畸形的救贖和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