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點是伯樂千裏馬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說不好聽點,從此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之後過了幾天,那位在孫子書眼裏,除了眼神淩厲些頭發白的亮一些,並沒有其他高人氣息,如同在狼山頭頂懸著一把刀的老頭,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來了趟高山酒店,和司馬老頭在房間裏待了一個多小時,然後麵帶微笑的離開了。
當老頭經過狼山身邊的時候,孫子書似乎看見狼山的小腿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不過老頭什麼都沒說,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狼山,就這麼走了。
孫子書親自跟著老頭,不顧老頭反對,硬是要請他去威斯汀喝杯茶。老頭擺擺手說要去趕飛機,孫子書內心竊喜但臉上卻是一副‘我真不舍得您老人家走’的表情,幾番挽留都被老頭用眼神給拒絕。最善於厚著臉皮的孫子書還真不怕這位都能讓狼山腿抖的老人,硬是把老頭拉到停車場,坐上他的寶馬x5,殷勤的發動車子直奔機場。
孫子書扶著方向盤在公路上不快不慢的開著,道:“您老人家啥時候再來玩?”
老頭如鷹的眼神落在車窗外,緩緩道:“三年後。”
孫子書點點頭,很灑然一笑,便不再言語。
三年後能走到什麼地步,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不過他很清楚,三年後他所有的家當,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一定不會少,估摸能到九位數。但其實他還耍了個不能算小聰明的伎倆,家當在正常認知裏理應是黃白之物,但是孫子書明白除了黃白之物,人脈也同樣是種資源,而且這種資源甚至比錢財更有用。隻要人脈在,錢財並不難掙。
這也就是當時跟老頭談判時,孫子書肯拋出那個大賭注的原因。即便三年後所有家當都給你,那又如何?高山酒店給了你,我有人脈,再弄個低山酒店照樣能生意興隆。
也不知道這個小伎倆有沒有被這位至今連名字孫子書都還不知道的高人發現,或者有可能老頭早已明了隻是沒點破而已。高人行事自有高人的手段,這點孫子書也不用去擔心,就如同在如來掌心的孫悟空,玩什麼怎麼玩其實如來都知道,能睜隻眼閉隻眼的,如來說都懶得說,任你蹦達便是。
把老頭送到機場後,孫子書便回來了。一看到狼山,他就拍著狼山的肩膀道:“瘟神走了,我親自把他送到機場,你以後可以安心過日子,再不用擔心半夜被人掏心挖肝了。”
狼山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大恩不言謝,今晚我就把師妹許配給你,以做報答……”
然後孫子書就看見狼山如同武俠小說裏寫的那樣‘像隻風箏一般斜斜的飛了出去’。
“師兄真是好一位江湖敗類。”下手的正是從旁路過的小師妹牧秋,說的話雖然難聽,但麵上卻是很開心,想來是為狼山去了一位大仇人而高興。這位小師妹在加入團隊後,一直都是團隊裏那抹明媚的陽光。都是心機頗深的大老爺們,難得有牧秋在中間調劑調劑,所以大家對她也都是格外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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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人間暖和的像愛人的懷抱,任何人都抵擋不了在這種陽光下,洶湧而來的困倦。
此刻,阿狗在自家陽台上曬太陽,屁股下的昂貴躺椅緩緩搖著。正要睡著的阿狗忽然被門鈴聲吵醒,罵了句操大爺,起身去開門。
是個年輕小夥,衣著很考究,但又沒有多少富二代的氣息,阿狗想想也不會有什麼富二代來找自己啊,問道:“找誰?”
“是吳王權先生吧?”小夥很有禮貌的道:“我是文少爺派來送車給您的。”
阿狗撓撓頭,少爺?送車?完全不解的又問:“什麼文少爺,你誰啊?”方說罷,他忽然想起什麼,驚詫再問:“文藏名?”
“正是我家少爺,這是車的鑰匙,少爺還讓我帶句話給您。”小夥子很精明的停口,把車鑰匙交給阿狗。
阿狗手裏拿著限量版布加迪威龍的鑰匙,內心澎湃激蕩,下意識道:“什麼話?”
小夥子臉上的笑一直顯的很真誠,道:“少爺說,過段時間他會來h市旅遊,到時肯定要叨擾您。”
“叨擾個屁!那麼一巨富二代,怎麼說話一點不霸道?”阿狗英俊的臉正在抽搐,看不出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