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關仁山(2)(3 / 3)

八、我對《白紙門》的文字風格也很喜歡。我認為後邊是越寫越好了。“大鐵鍋”所引發的人物欲念,尤其那些村、鄉的吏們對大鐵鍋的利用之心,寫得不溫不火,綿裏藏針,到位即止。你時刻不忽視對景、境的細致描寫,使小說文本很“文學”。

九、但我有些直覺的閱讀印象,供你參考:即有些鄉言俚語的摻入,與文學語言之間,似乎還不是融合得那麼“舒服”。

仁山,以上是我的讀後感,囉裏囉唆,彙報完畢。

祝研討會開得好。

3.關仁山,少“一藝”

談歌

“三駕馬車”喊了多年,何申老大,談歌行二,仁山排三。有依據嗎?唉!這都是歲數惹的禍喲。誰讓他關仁山年紀小呢?關仁山出道兒要比談歌早得多,他寫小說已經揚名立萬的時候,談歌還在報社當記者呢,天天頭暈目眩忙著寫新聞稿。對於寫小說,談歌還是個沒下海的“票友”呢。如此排列,小關應該是老談的“前輩”。

談歌當記者的時候,愛看小說。看過仁山的許多小說。套用一句俗話,小關“下”的許多雞蛋,談歌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隻下蛋的雞。報紙上刊物上也看過介紹關仁山的隻言片語,知道了他是河北的作家,知道了他得過許多獎。一篇篇細細讀來,隻覺得他的作品有特立獨行的品格與氣質,如寫鄉鎮呈清新之氣,如寫大海有磅礴之勢。舉例《紅旱船》《藍脈》種種,一些精彩的段落,談歌至今還能背。當時讀後很是吃驚,那幾篇東西,宏大高遠,氣象萬千。談歌是絕對寫不出的。打死也寫不出(廢話!都打死了還寫什麼)。也仍然記得當年的疑惑,咦?這小廝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有了這廝,直讓老談眼前有景道不得了。這豈不是擋了老談的道兒嘛!崩潰!

第一次見關老師(第一次見麵嘛,當然要稱關老師)是在1992年河北省文聯文學院的創作會上。談歌當時剛剛從報社抽身“轉業”,想“投機”文學“行業”試試運氣。正值當時河北省文聯雄心壯誌,“衝出窪地”的口號喊得震天價響。文學院第二屆“聘任作家”不拘一格招兵買馬。談歌就本著熟人好說話的處世原則,請保定市的兩位老師喝了一頓酒(名字這裏就不提了,不恭),就被喝了酒之後嘴軟的老師們熱情推薦上去了,就領了表就填了表就交了表,就被招募了。當時的文學院長是談歌永遠尊敬的陳映實先生,經陳院長介紹,談歌即與關仁山有了第一次握手,談歌算是見著“活”的了。那時候的關仁山老師雄姿英發,隻是沒有羽扇綸巾,卻是西服革履。帥!便是相識了。飯桌上,談歌很想跟這位“精英”喝兩杯,便笑著一張臉湊過去舉杯邀請,他卻皺巴巴的眼神似乎很不情願。談歌就說:“關先生總要賞個麵子啊,您看,我都端起來了。”他很真誠地說:“談歌啊,我真是不能喝。這樣吧,初次見麵,我意思意思。”

話說得很堅決,他斟了一個杯子底兒,很豪爽地“一飲而盡”了。談歌當時心裏發堵,別扭,頗是有些看不起。靠!不就是一杯酒嘛!挺壯實的一個爺們兒,個頭兒比我還高呢,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呢?怎麼就喝了一個杯子底兒呢?拿捏?矜持?裝?唉!後來談歌才知道,人高馬大的關老師根本就不能喝。喝上一兩酒,他就得輸液。那一杯子底兒的酒,還是他看在談歌年紀大的份兒上,咬牙切齒地硬是喝下去了。真是泄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