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村,今天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十二歲的張天生因資質出眾,被九華門天絕真人看上選為記名弟子。明日前往九華門通過入門考驗,便可成為正式弟子。
九華門在世俗眼中可謂是高高在上的仙人門派。能被九華門選中可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也隻有夢中幻想而已。更何況他們不知道的是九華門位列中州九大道門之首,門中出來的弟子哪一個又不是風華絕代驚世駭俗的人物。
為此,張天生的父母宴請全村,親朋好友都前來道喜,樂得張天生父母合不攏嘴。就這樣直到天黑,賓客才散盡。小屋中點著油燈,張天生明天就要離開了,不知何時才能回家,所以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父親聊著。而張母忙著為兒子收拾著東西,也不知道裝了些啥,收拾好後足有兩大包袱。
“娘,你看見小雨弟了嗎”張母出來後,天生問道。
“沒有,估計去二牛家玩去了吧,這孩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明天要走還到處亂跑”張母抱怨著。
“娘,今天打早起我就沒看見小雨,他也真不夠意思,我去二牛家看看”張天生說罷也不待父母答話便朝二牛家跑去。
張天生,二牛,閆雨打小玩到大的。一起玩泥人,下河捉魚,掏鳥蛋,捅過馬蜂窩,可以說關係再好不過了。二牛本名張二牛,張家村幾乎全是姓張的,幾個外來戶除外。閆雨就是張天生口中的小雨弟,他是天生的父親外出撿的棄嬰。那又為什麼姓閆呢?因為張父抱起他的時候發現一個玉佩,上麵刻著一個閆字。而那天又恰好下著雨,於是張父為他起名閆雨。閆雨比天生小兩歲,或許是因為被雨淋著的原因,閆雨身體瘦弱且多病,時常咳血,不能不說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張天生跑到的時候,二牛一家正在昏暗泛黃的燈光下吃著晚飯。惟獨不見閆雨,詢問二牛得知他今天也沒見過閆雨。
小雨到底跑哪去了呢,張天聲返回的路上不時的嘀咕著。借著淡淡的月光,可以看見一棵有些年頭的柳樹上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半蹲著。這棵柳樹正好在張天生家到二牛家的路旁。
張天生由於一直低著頭思考,閆雨會在哪而沒發現樹上的身影。樹上的身影卻一直盯者著走遠的張天生的身影。
“娘,二牛家沒有,這麼晚他會在他呢,平時這個時候也都會回來的啊”張天生回到家後說道。
“這孩子越來越不象話了,白天不在家待就算了,可天黑了都還不知道回,他還把不把這當家了,白養活這麼多年了”。張母越說越氣憤。
“少說兩句不行嗎,我就想不通你怎麼一直對小雨有偏見呢?”張父聽張母囉嗦不由一陣火大。
“偏見?我有偏見他能長這麼大嗎,打小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我容易嗎我”
“爹娘,我知道你們也是關心小雨,可你們這樣爭吵有用嗎”張天生生怕父母火氣上來了,趕緊打圓場。
一時間,老小三人都沉沒下來,就這樣過去一盞茶的時間張母開口了。
“我想起來了,仙師來的那天選中天生的時候,天師說說閆雨資質一般,不適修仙,而在張村也隻有一個名額。他不會因此受了打擊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吧。”張母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想也不至於吧,小雨雖好強卻很懂事,估計一時半會想不開跑哪靜一靜去了,想通了就回來了,天生選上他當應高興才是,修仙一途虛無飄渺,天生以後的日子誰又能說的好呢。”張父想著不由歎了口氣。
“小雨真是的,和我說他想入仙人門派,我把名額讓給他又何妨,我舍不得離開家鄉離開父母”天生摸著懷裏的一塊令牌,悶悶不樂的說道。木牌呈棕色,正麵刻有九華二字,背麵是一把劍的紋理。仙師離去之時給張天生的,此牌是九華記名弟子的憑證。
“唉,傻孩子這能說讓就讓的嗎?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讓你撞上說明你福緣深厚,豈是能讓的”張母沒好氣的說道。
張父沒吭氣,點燃旱煙抽了一口沉沒半晌說道:“讓?仙師都發話了,弄不好惹仙師生氣了,沒收了令牌,就得不償失了。
“明早就走了,可惜小雨不在,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天生遺憾的說道。
“早點睡吧,小雨回來後我讓他寫信給你”張父安慰道。
第二天天剛亮,張母就做好了豐盛的早餐。閆雨依舊沒有回來,張天生隻好告別父母,背者著兩個大包袱獨自前往九華門。一般的門派新收的弟子會派人去接引,或者由門中的仙師直接帶到門派。九華門卻不然,獨自前往可以說是一個考核,檢驗弟子的毅力。路途出現意外是天意,安全到達自是你福緣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