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蘇也的圓場打的好,還是那少年希望維護一下他的性情平和的美好形象,總之他捂著嘴輕咳了一聲,道:“算了,這些也沒用……再了你是你,你的師門是你的師門,肖八四也算是個好人……”
聽這話,似乎那少年對於付東流的師門有什麼成見似的?
但這種聽著像是和解的話,偏生又被那少年出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施舍意味來。他這樣一個人,似乎有時候極為剔透,想別人之所想,有的時候,卻絲毫不去照顧別饒感受。好好的話,不好好的,這如何能讓人接受?
果然,付東流聽了並不領情,隻是冷淡道:“我出自此門,並不需要你來區別對待。”
“那隨便你好了,”那少年很無所謂,這會兒倒是就事論事了:“迪迪口中的那隻夭蜂寄,我想來想去,仍是認為在迪迪演唱結束之後再取出來比較好……”
他這話一出口,別對他有成見的付東流,就連正在開車的蘇也,都飛快地朝他拋來一個質問的眼神。眾人心中共同的疑問還是由沉不住氣的周遊脫口問出:“迪迪隻要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若是等演唱會結束了再去取蟲,那迪迪豈不是早已沒救了嗎?我們此行還有什麼意義?”
“你們此行是沒意義,但於我卻是很有意義的,”那少年對著周遊時總是一張略帶調戲的笑臉:“我是正正經經來聽演唱會的啊,若是不讓迪迪唱歌,我來這兒幹嘛?還不如留在山上調理呢。”
“可是……”周遊總覺得那少年的並不是真心話,可是聽他起要等演唱會結束再處理蟲子這事兒,又完全不像開玩笑。這個人話向來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簡直不知道讓人該信他哪一句?
付東流哼了一聲,道:“我看,不光是為了聽演唱吧?那蟲子,吸飽了真氣的蟲子,已經滅絕又被複活的蟲子,要是能放在某些饒怪異收藏品中,恐怕對於他來也是一大幸事吧?”
少年好像完全忘了剛才與付東流的針鋒相對,兀自笑了笑,仍舊對著旁邊的周遊道:“你們既然不喜歡聽歌,那我們就撇開演唱會不談。即使如此,我也依然有著我的理由……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才不是為了那隻夭蜂寄……當然,如果比較順利的話,我也並不拒絕回收一下……咳,正經的,你們一個個的今都來了這場演唱會,卻並不為聽歌,那麼你們所來為何,各位心裏明鏡一般吧?這話再回來,你們諸位如此考慮,可對方的那些人呢,恐怕思路如出一轍吧?”
那少年頓了頓,看著付東流僵硬的後腦勺,道:“一會兒還會有人來到演唱會,加入我們的行列,恐怕,這也正是出於對另一方人多勢眾的擔憂,才做出的布局吧?”
周遊眨眨眼,一臉的迷糊:“你在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
少年細長的眼眉微微一彎,道:“你聽不懂不要緊,有人能聽懂就成。接著我剛才的的話,既然這次的演唱會被你們當成了一觸即發的競技場,那我豈能辜負了列位的苦心?我別無選擇,隻能等待諸位把這台戲做足了、唱完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