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沒這麼啊……”那少年坐起來了些,顯然是想要為自己辯解一番。
但蘇也根本沒給他這機會,不等那少年再什麼,她的嘴已經像機關槍一般突突出了一串:“我跟你我就一直跟著你,想背著我約會,沒門兒!想偷偷把重要的東西給一個危險分子,更沒門兒!”
“咱們還是眼前的事兒吧!”周遊急忙打圓場,道:“畢竟飯得一口一口吃,事兒得一件一件的辦,對不對?他現在真氣全無,想來哪裏也去不得,什麼也做不得,咱們就……哦,也你就多費費心,多關照關照他……”
周遊對著那位正向自己投來略帶生氣眼光的少年擠擠眼,道:“咱們還回夭蜂寄好不好?如果他們想繁殖出夭蜂寄,難道是又想對觀眾們下手嗎?”
“沒發生的事兒,我怎麼知道?”少年鬧脾氣了,本來就坐不直的他,幹脆躺了下來,用枕頭壓住自己的腦袋,道:“我累了,想睡覺了!”
真是孩子脾氣。周遊無奈地搖搖頭。不過想想也是,眼下都隻是他們的推測而已,至於鍾阿櫻那幫饒目的到底是什麼,隻能是如那少年所,拭目以待了。
周遊想到這裏,便起身告辭,道:“這一晚上折騰也著實累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
他這句“我這就回去了”還沒完,就看見床上裝睡的少年好像一隻剛剛被壓到底撒了手的彈簧一般,嗖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把一旁的蘇也都嚇了一跳,蘇也懷中安靜臥著的奶牛,都被他唬的一下子跳了開來。
“你怎麼了?”周遊對著這樣一驚一乍的少年,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防守的姿態。
少年跳下床,站到周遊身邊,道:“我跟你回去呀。”
“跟我……”周遊不自主地看了蘇也一眼,眼見著蘇也臉上陰的要滴出水來,他趕緊一口回絕了:“不行不行,我家太遠……你這裏離體育場近,明去看演唱會也方便不是?”
“演唱會要下午才進場,一上午的時間,我就算用兩條腿走路,也能走到了不是?”少年竟一下子摟住了周遊的胳膊。
“噯,別,別……”周遊一邊瞅著蘇也的臉色,一般使勁兒往下扒拉那少年的手:“你現在真氣盡失,而我修為極低,氣脈還是剛剛被你修複的,如果……萬一遇上什麼意外,你咱們兩個是你救我還是我救你?大約隻能是束手就擒吧!”
少年卻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道:“不會的,鍾阿櫻那些人,不管有什麼目的,現在他們的注意力肯定都在演唱會上,沒時間來顧你我兩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他細長的眼睛一狹,看了看從床邊站起身的蘇也,自作聰明道:“也你也把心放到肚子裏吧,我現在沒有真氣,這個時候找著那怪物去赴約,那不是自尋死路嗎?你就放心吧,我在真氣恢複之前,絕不會去赴約的。”
也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在裝傻?難道蘇也堅持要陪著他,就真的隻是像她嘴裏所的一樣,奉領導之命跟蹤他的行蹤而已?
周遊心中微微歎口氣。這事兒,自己都能看穿,那少年又如何不能?總歸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