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長老堂——
“咳咳”一個高顴骨瘦高個的老者清了清嗓子,道:“諸位都想好沒,長老堂聯名上書,非同小可。”話音剛落,一旁一個身穿紅色華服,滿麵紅光的胖老頭就氣哼哼的說道:“竹竿,就你話多,真以為大長老退隱了,你就是領軍人物了?”
瘦高老者臉色一青,顯然是極好要麵子的人,他一皺眉道:“酒桶,你也別囂張,自己什麼水平掂量好,別引火上身。”
說完這句話,瘦高老者就後悔了,在座的都是張家長輩裏大權在握的人,當年的老家主也對他們甚是禮敬,他這番有些威脅意味的話,會引起在做很多人不滿。他自恃功高,總是口無遮攔,還喜歡出風頭,就是年紀大了,說話辦事也懷著一股無腦的虎勁兒。
果然,他話音落了一會兒,一個頭頂拴著一個小青葫蘆,胡子留的老長並編成了一股小辮兒的老頭,“梆梆梆”他敲著手中的竹拐杖,站了起來,實際上,在座的九位長老,有五位已經成為天級初期高手,他們的壽元已經延長半百,若是行事舉物,饒是天生神力的大力士也不如他們。
所以,這胡子老頭不過是不忍拋棄習慣罷了,對他而言,有沒有拐杖,早已不礙事。
從他言語中也看得出,張天沐在家族的影響力遠不如兩個哥哥,兩個哥哥早已能獨當一麵,而他,充其量是個愛子。
胡子老頭麵露怒意、眼散精光,道:“三天前,張梟宣布退位,攜妻以及眾家將遠赴苗疆找其三子,曾有言大權由大長老代為掌管,家族瑣事交給大公子張鼎,觀星台建設迎賓交由二公子若愚,下麵的人去龍眠山通告大長老主持大局,卻不想大長老早已離家隱居,自此事後,你們的嘴就沒停過,你們所想,左右皆知,你們可對得起張家的列祖列宗?”
眾長老皆沒了聲音,剛才鬧紅臉的“竹竿”“酒桶”,一瘦一胖兩個老頭,也是正襟危坐,不再開口。
胡子老頭名叫張毅,乃是張家長老堂的三代元老,進入天級初期,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隻是他為人做事頗像古時候的山中宰相,不貪權不圖利,平素長老會議他也不發表意見,隻是坐在其中靜靜的聽,之前大家以為這老爺子不會對大長老之位垂涎,卻不想他一反常態的怒喝眾人,眾人這才住嘴,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哪還敢表露真心呢?
而瘦高老者名叫張野,矮胖老者名叫張友祥,他們兩個都是張家本家出來的,以前就經常鬥來鬥去,大長老消失不見,他們作為張家本家之人,自然爭著露麵,想要拿下這張家大長老之位,現在,大長老不僅意味著長老堂抉擇的發起者,更意味著可以領攬張家的大權。
而其他長老有的實力不足準備伺機站隊,有的則是有天級實力卻並非本家之人,盤算著如何多撈些好處。
張毅看著正襟危坐的眾人,又說道:“長老聯名上書,是好的,但是上書決議更換家族繼承人,卻是不對。且不說張鼎二十五歲就已經是半步天級的高手,張鼎的處事能力之強在整個張家也是有目共睹,自他17歲單槍匹馬收服整個金河灘匪幫,之後功績如潮湧般,就算是現在張家高層的主事人中,也鮮有人能及。”
此言過後,眾人皆是微微點頭、覺得在理。“毅老爺子所言極是。”一個紅發老者直接站起身來,剛才的話便是出自他口,也不管張毅不悅的神色,繼續說道:“張鼎這孩子,灑家看著很是歡喜,家族少年人照他差了幾百裏地,我赤魔休是個粗人,但是我看得真真兒的,現在我就表個態,我跟毅老爺子一樣,反對聯名上書。”
張毅怒罵道:“紅毛小鬼,我說話哪有你插嘴得分?”
赤魔休臉色一白、不解的問:“毅老爺子,我哪說錯話了嗎?”
這時候張友祥臉上的肉笑的直顫,說道:“老赤,你說的很對,可有一點,毅老可從沒說過他反對聯名上書。”
說到這,他抬眼看了一眼張毅,見胡子老頭神色緩和,他心中一喜,接著說道:“依小弟愚見,毅老的意思是讓咱們聯名上書請大公子張鼎掌權繼位。”
此話一出,長老們紛紛議論起來,“友祥說的在理啊。”“張鼎少年英才,請他掌控大局,我等豈不清閑的多?”“可是張鼎尚未成家,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不如我們為大公子尋一門親事,豈不美哉?”......
張野也開了腔,他畢竟也是個聰明人,指示說話辦事總有些衝,給人一種獨裁感覺,是以與張友祥的競爭中總落下風:“我看那歐陽家的姑娘就不錯,歐陽家與我張家門當戶對,上次來我張家拜訪也是文才武略盡顯,以她玄級高手的實力,配的上我們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