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幽看出了這道劍鞘之光,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道光,第一次見時吳凡幽就被吸引,這光不尋常,心裏再次升騰起那時的想法,這是月光。
三十多道風暴之刃,瞬息到來。
無比皎潔的一道月光之幕,從立在黃土裏的劍鞘中,激射而出。
月光之幕看似很薄很輕,仿若蟬翼般薄稀空靈,似乎手指輕輕一碰,就能出現一個小洞。
風獸看著這那麼薄稀的月光之幕,輕蔑一笑,那意思顯然不過:憑借這個就想擋下我的風暴之刃,你們真是自找死路。
然而事實卻和風獸想的相反,月光之幕形成道空靈之門,那疾飛而來的風暴之刃,瞬間來到,卻沒有在月光之幕上切出任何痕跡,三十多道風暴之刃,仿佛被月光吞噬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旋即月光也是再度回到劍鞘之中,留下皎潔的一瞥。
風獸大嘴微微張開,那不是在蓄謀著攻擊,若是它有舌頭的話,它是在瞠目結舌。
在這吃驚一刻,肥師兄看著仿佛一座大山一般,沉穩有力,話語飄出:“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再向前你會死,作為動物你要乖一點。”
風獸聽著這欠揍的話語,什麼叫乖一些,作為風中的霸主,這般被羞辱,它也隻能不做聲,攻與防都如此強大的麵前這人,它也不再想招惹,隨意吼了幾句。
吳凡幽再次看到月光防禦,其中的震驚也是難掩,他能感受到那三十多道的風暴之刃的強大,因為他看見了風暴之刃襲來的地麵,被且出光滑的五丈大坑,坑沿很整齊,坑很深。這說明風暴之刃的速度很快,力度很強。
聽著風獸的言語,吳凡幽回神對著肥師兄說道:“師兄,謝謝。那風獸在說,即使我們能夠殺死他,我們也會付出代價,因為它說它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
肥師兄知道吳凡幽謝的是什麼,他會動用自己最強大的防禦,不是因為自己不能抵擋風暴之刃,而是自己不敢確保小師弟安全,即使有著一絲危險,他也覺得這是巨大的危險。
師兄摸摸吳凡幽的腦袋,想了想風獸的話語,說道:“我們隻是路過此處,若是你的勢力範圍,我們會盡早離開。”
風獸忌憚眼前之人,以及前麵自己出手攻擊,完全處於本能,麵前兩人也沒傷害到它自己,擺擺前爪,示意他們兩人離去。
肥師兄不再看風獸,因為他已經感覺不到風獸的任何殺氣,沿著黃塵天路,繼續向古洛城走去,說道:“小師弟,我們走。”
看著向前走去的師兄,吳凡幽剛想向前,好奇又是看了風獸一眼,下意識問道:“我叫吳凡幽,你呢。”
那風獸聽見吳凡幽問它名字,覺得有些新奇,又想到麵前這人夠聽懂風獸一族的言語,也沒有厭惡,前爪抓抓鼻子,看你小子還順眼,大爺我沒名字。
吳凡幽笑了笑,說道:“既然你由風化來,就叫你小風吧。”
風獸聽著吳凡幽叫它小風,愣了愣,旋即前爪上下拍了拍地,似乎是開心,你這小子,人倒是有趣,不像那人。
吳凡幽看著風獸沒有反感,繼續說道:“那是我師兄周青玄,人挺好的,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他平時沒那麼凶。”
一人一獸倒是聊得很開心,在被師兄叫了第三次後,吳凡幽向風獸揮了揮手告別,踏著厚重的黃土,追趕上已經走得好遠的肥師兄。
風獸看著走遠的吳凡幽兩人,吼了吼,風繼續出現,身軀上的風轉動起來,無數的風沙向前吹去,四蹄踏出,風獸漸漸消失在風中。
...
...
在連續走了半個月後,兩人停了下來。
腳下還是土黃土黃的黃塵天道,麵前還是那遙遠的古洛城。
不過古洛城不再遙遠,離他們隻有百丈之遠。
他們看見了古城門前的巨大廣場,以及祭壇。白骨鋪就的石階,沒有任何風沙,可以吹入廣場之內,隻有黃塵天路。
廣場就在黃塵天路上,
祭壇也在黃塵天路上。
古洛城也在黃塵天路上。
這黃塵天路的廣大,可想而知。
吳凡幽兩人倒在了黃土裏,實在有些累。
他們連續走了差不多一個月,徒步行走確實辛苦。而況在這風沙時不時來襲的黃土路上,慶幸的是,他們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其他的風獸,以及那種程度的風暴。
驕陽暴曬,夜風侵襲,皮膚爆裂,也讓兩人行走的步伐變慢許多。
慶幸兩人都沒有傷病,健康的行走,即使辛苦也能走完。
不過吳凡幽倒是喜歡這般行走,對於師父的決定,倒是不再反感。仿佛就是曆練一般,吳凡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厚實了,精力氣力也是增強不少。
他感覺自己在迅速成長,而且對於那六個字的要求,吳凡幽一直踐行者不敢有所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