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聽完王雅琪的描述我便已經知道那個“窗外的會飛的怪物”是皮皮了,唉……應該是窗外躲著的皮皮一看到我精神緊張地往外衝,也慌了神才會突然出現在窗外被不知所措的王雅琪給看到。
“看來,我真的是虛驚一場了,事情或許沒有我想得那麼糟糕。其實現在對我最深切的影響也就是每天出門、見人之前要先帶上黑色的美瞳,身上一開始像千萬隻螞蟻鑽似的難受了就喝點血,其他的也沒有什麼讓我感覺有太別扭的地方……”把王雅琪安撫好送回房間後,自己走在路上跟身邊的皮皮嘀咕到。
此時已是破曉時分,不知道我的漫漫長夜到何時才能見到黎明。
大街上沒有什麼人,我們還是走在小路上,皮皮也就不再在天上飄蕩了,我拉著皮皮的手和領著孩子似的一起在這座城市遊蕩。
“你說我是該回家呢還是去別的地方躲躲?”我明知無果地問皮皮道。
皮皮抬頭眨著大眼睛,嘴裏囫圇地說出了一個字:“家……”
我驚喜又興奮地抱起皮皮,在大腦袋上親了一口,把小家夥抱在懷裏,讓他大腦袋靠著我的肩膀快步向酒店走去。
回家肯定要早起的,所以,經過反複的思考後決定不睡了。
一大早跟胖哥打了一通電話,幾經推脫後,十點不到的時候,胖哥讓之前來給我安排酒店的人來開走了車。我覺得王雅琪此時應該也醒了,就撥了她的電話,但是卻被掛斷了。
還未等再次撥號,王雅琪的信息來了:“我在回家的路上,家裏安排人來接我回去了,到家再聯係。”
剛剛對王雅琪放鬆的心一下子又開始疑慮起來了,神神秘秘地怎麼就讓家人接回去了?連個電話都不能接。
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怎麼樣,況且之前Dan也提醒過了,我也明白我不能和王雅琪走的太近。現在也多少明白了點王雅琪是不可能對我有什麼威脅的,因為如果有威脅的話Dan肯定已經會對她采取一些措施了。可誰又知道她和Dan是不是一夥合起來給我做出戲來看的呢?不過有這個必要性嗎?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再次把皮皮放進了包裏,去了火車站,用胖哥給的所剩無幾的錢買了一張回家的軟臥車票。青島站也沒有見到什麼軟臥候車廳之類的標識,幾經周折從車站的側麵躲過安檢的X光機來到了偌大的候車廳內抱著裝著皮皮的大包坐在那裏苦苦等候上車。
好不容易等到了時間,來到了站台。
“曾老,咱們通知的時間比較晚了,有一張軟臥票已經賣出去了,正在協調。”當我向軟臥車廂走去的時候,前麵的一群西裝革履的黑衣男子中的一個看樣像是領頭的人俯首對他們簇擁在中間的一位白發老者說道。
“一會看看拿票的人再說吧,天意不可違,嗬嗬。”被稱為“曾老”的老者,說話聲音很低,但中氣十足聲音渾厚。
此時他們的這番對話如果是常人的話就算是站在身旁也未必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