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12日(1 / 2)

因惦記著昨晚寶玉所說《婚姻法》之事,今日一大早就醒了。躺在床上便拿著手機向萬能的度娘請教,看了一會,終於明白寶玉所指者何,頓時如五雷轟頂,整個世界坍塌下來。把手機扔到一邊,也不起床,隻是無聲地流淚。

也不知過了多久,紫鵑來到床前,柔聲道:“姑娘現在起床麼?寶二爺已起來了。”

我忙擦去淚水,啞聲道:“嗯。”

慢慢起身,方穿戴好,紫鵑喚寶玉進來了。寶玉一進來便定定地望著我的臉,一臉凝重。馬上又堆出滿麵笑容:“妹妹早上好,你頭發比前日更青翠了呢。”轉頭對紫鵑道:“姑娘昨兒睡太晚了,你伺候好姑娘洗漱,教小廚房預備些養顏養心的粥來吧,就不用吃平日的早餐了。”又對門外的老媽子道:“李嬤嬤,這屋裏也太冷了些,難怪姑娘總是身子不好,叫人來看看地暖致暖有沒有問題吧。”

我看著寶玉不住嘴地忙碌,淚水蓄積在眼框裏,終於撐不住,扶住花瓶架子大哭起來。

寶玉搶步上來,猶豫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哽咽道:“妹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一下甩開他的手,急道:“這麼大了,你拉拉扯扯幹什麼!”

寶玉也急道:“我們都是兄妹了,有什麼不可以拉的。”又來拉我的手,自己也哭起來。

我聽了這句話,淚眼看他一表人才、靈秀動人卻又如此孤苦無助,淚水更是止不住,放開他的手,走近一把椅子坐下隻顧垂頭哭起來。寶玉走到我身邊椅子坐下,也大哭起來。

紫鵑聽到動靜,早進來了。歎了口氣,順手拿了件衣服,又出去了。

哭了好一會,寶玉終於止住哭泣,揚起淚臉對我道:“妹妹,不要哭好了嗎,哭有什麼用?”

我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止住眼淚,帶著哭腔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勞什子《婚姻法》的?我以前從未聽說過。”

寶玉道:“我本也不知道。卻是那日母親和薛姨媽說起結親之事,薛姨媽滿口答應,就家去和寶姐姐說了。本以為寶姐姐會一口應允,豈知,你也知道寶姐姐早在研習法律。寶姐姐就說了現今《婚姻法》規定之事,於是,事就不成了。”

我急切問道:“你怎得知的呢?”

寶玉道:“他們都瞞著我,我本一無所知。卻是去年中秋節前,我向母親提出,想和你訂親。不想母親不但不允,而且大發雷霆。我不死心,反複追問是何原因,才知原來他們早已跟薛姨媽提出訂親之事。隻是由於法律規定,方才罷了。他們本就鬱悶,我再提此事,就正好撞到槍口上。”

我紅腫著眼看著他道:“難怪你中秋夜發了那句詩,當時我隻是納悶,你到底是何用意。”

寶玉道:“兩個人心心相印,三觀相投,又碰巧你喜歡他,他喜歡你。這是何等巨大的幸福。我本以為我們自小相依共處,知根知底,彼此家世背景也相當,再無不成之理。豈料橫空出一《婚姻法》,比不得寶姐姐之事尚可抗爭,再無辦法可想,因此萬念俱灰,給你發了那句詩。"唯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元大才子是預先為我寫了這句詩了。”